3. 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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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金流意又開殺戒,江蓼亭不由地抬頭問了一句:“你殺了誰?”

金流意隻是不屑地勾起唇角笑笑:“一個流芳派弟子,做派輕浮下流,我並不認識。”

聽這描述,被殺的人似乎是她二師兄?江蓼亭也沒什麼神情變化,她隻是帶著懷疑搖頭:“流芳派的弟子,死了就死了,不過以前你也殺人,怎麼偏偏這次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說現如今你一殺人就會變成這樣?”

這個猜測也不是不合理,隻是金流意也沒辦法深究了,眼下他奄奄一息,再不走的話當真會死在流芳派劍下。

江蓼亭倒也沒有落井下石,她撐起金流意的肩,低聲問:“那我們現在應該去哪?”

金流意深吸一口氣,勉強道:“去元溪鎮,據我所知,那裡有一名神醫,也許她能解釋我身上的古怪。”

江蓼亭從來沒去過什麼元溪鎮,好在金流意一直沒暈過去,在他的指揮之下,兩人一路疾行,終於在流芳派追上來之前,穩穩落地元溪鎮。

隻是他們去的時機不巧,此時正逢日落西沉,整條街道上已經沒了人的蹤影,更奇怪的是家家戶戶黑燈瞎火,雖然有細微的動靜聲傳來,但處處透露著不尋常的氣息。

作為常年無惡不作的金流意,攢下來的銀錢不在話下,在江蓼亭亮出一手心的銀子後,早已閉門的客棧老板勉強笑了笑後,快速把他們迎了進去。

金流意眼看著已經是強弩之末,一直緊閉著眼,就差沒出氣了。江蓼亭把他挎到臥房,隨意地把他安置在床上後,便疾步朝客棧老板追去。

“老板,留步,我有一事想請問。”

老板雖然停下腳步朝她望來,但眼裡也有懊悔之意,越是這樣,江蓼亭便更加不會輕易放棄,她當即說道:“家兄和我進城來投奔親戚,卻在城外遇上賊匪,拚殺過後家兄撿得小命一條,但眼看時日無多,我們才來這裡尋神醫,敢問神醫住在何處?”

她問得十分客氣,沒想到老板卻帶著怒意冷哼一聲,重重拂袖說道:“什麼神醫?元溪鎮這幾月來人心惶惶,中了邪術的人不止一二,也不見神醫出麵救治病人,我勸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還不等江蓼亭再說話,老板就已經大跨步消失在了她眼前,仿佛再說兩句,就也會被邪祟找上一般驚慌。

江蓼亭也沒問出什麼名堂,隻知道這元溪鎮大家自身難保,這樣的話,難不成金流意就隻有葬身此地的命運?

等她回到房間裡的時候,金流意已經醒來,他在黑暗裡朝她看來,問得很輕巧:“還能找到神醫嗎?”

江蓼亭撇撇嘴,搖著頭:“希望不大,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這你拿。”

這話聽著像是在為他準備後事,金流意卻沒力氣爭辯了,他緩緩舒了口氣,接著說道:“能果腹的就好。”

江蓼亭就知道金流意挨不了餓,再說要是生生把人餓死那也不應該,在她推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聽見金流意說:“記得回來。”

江蓼亭微微側頭,看到了他的身影後,淡淡地回了一句:“放心吧。”

聽到這話,金流意才又說了一聲:“注意安全。”

出了門的江蓼亭識趣地往廚房鑽,這時候客棧老板不知怕什麼怕得要死,早就已經熄燈睡下了,沒人管她。

江蓼亭先自己吃了一堆,才開始給金流意搜尋食物,其實這時候她是糾結的,金流意現在看起來就要死了,如果她拋下他離開的話,他再也傷不了誰,最後也會孤獨地死在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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