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溪鎮的清晨已逐漸有了煙火氣,隨著太陽的冉冉升起,窗外的叫賣聲也不斷傳來,和昨晚的死寂截然不同,這裡人煙聚集,也正是他們出門打探消息的大好時機。
金流意還是被江蓼亭給說動了,他垂下眼眸思忖片刻,緩緩點頭同意。
江蓼亭一聽立馬把店小二給叫了過來,她和對方隨便說了兩句後,便讓開身子,露出身後的金流意來。
金流意坐在桌邊,什麼都沒說,隻安靜地看著對方。
不過一瞬間,兩人都看見那店小二瞬間瞪大的眼,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朝金流意走去。
“這位公子,請問有何吩咐?”模樣很是熱情。
金流意卻不喜歡這種做派,他輕輕地給江蓼亭使了個眼色,江蓼亭會意,替他問道:“元溪鎮的神醫在哪?”
店小二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隻一個勁地盯著金流意問:“好好的公子,難道是個啞巴?”
金流意不耐煩地冷哼一聲,自己出聲問道:“元溪鎮的神醫在哪?”
奈何這店小二卻是個半吊子,他盯著金流意看了一會,直接搖頭:“我不知道。”
金流意皺著眉頭看向江蓼亭:“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按照江蓼亭的猜測來看,這店小二是真不知道,她朝金流意搖搖頭,惋惜道:“看來我們得去街上看看。”
金流意一聽這話無比泄氣,本就無力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江蓼亭倒是好心地扶了他一把,卻還是得到了金流意的一句警告:“你敢耍什麼花招,你就死定了。”
江蓼亭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要是她想耍花招,她早就丟下他不管了。
等到兩人攙扶著走到街邊的時候,已經有小聲的騷動了,金流意才微微一環視,就有幾個人圍著他走了過來。
他看得倒吸一口冷氣,慌忙之中卻有一隻手伸過來,死死捂住了他的眼睛。
“江蓼亭!”
金流意近乎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但這根本無濟於事,他還是被江蓼亭的一股蠻力給架著走了。
金流意沒這麼狼狽過,在那一瞬間,江蓼亭幾乎主宰了他的生死存亡。
被拖著走了一截後,金流意被人重重地推倒在了牆上,他察覺不對,想使用武力對抗的時候,一頂冪籬落在了他頭上。
“可以睜眼睛了。”
金流意難掩心底的不悅,冷冰冰地看向江蓼亭。
江蓼亭卻一臉無所謂,反而掀開他帽子,湊近說道:“我已經發現了,隻要彆人一和你對視,他們就會發瘋,所以隻能先委屈你了。”
剛才的陣勢金流意也領教過了,隻是為什麼眼前這人還這麼坦然?
想到這金流意微微蹙眉,頗為不客氣地喊了她一聲:“喂。”
“你想乾嘛?”
金流意總覺得,這兩天江蓼亭放肆多了,雖然依舊跟在他身邊,但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卻一去不複返。
“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