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拔弩張的兩人眼神一交彙,招式也緊隨其後,兩人誰也不讓誰,在狹小的空間裡拚得天昏地暗。
要是金流意不惹上怪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對手,但偏偏他還沒有恢複,根本使不出全力和對方廝殺,兩人棋逢對手,你來我往,多少讓金流意有些頭疼。
就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站在邊上的江蓼亭拉著夏無燼去角落裡坐下,朝他說道:“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停,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好了。”
夏無燼當然聽她的,再說他眼神不好,身手更是不行,過去也隻有添亂的份。
可金流意的傷病終究還是拖累了他,再說對方來勢洶洶,絲毫不手軟,發狠一般把他往死裡打。
場麵上瞬間風沙大作,坐在場邊的江蓼亭也不得不痛苦地捂上眼,等到她聽見風浪停歇睜眼一看時,金流意的背影卻正好擋在她麵前。
江蓼亭心中一暖,朝金流意道:“其實你不用幫我擋的……”
金流意卻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地回頭問她道:“難道你就光看著嗎?”
“我?”江蓼亭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她並不覺得以她的實力能幫到金流意多少。
金流意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他再次一躍而起的時候,江蓼亭終於想到了辦法。
她大步走到燃春草旁邊,沒有直接上手采,她捏了個訣,一股水流就在她指尖冒了出來。
她朝著纏鬥的兩人大喊:“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澆死這些草!”
這話惹怒了試圖朝金流意出掌的男人,他的掌風一轉,用儘死力朝江蓼亭打來。
按照江蓼亭現在的修為,生生接下這一掌,她肯定當場暴斃。
在她皺起眉頭的時刻,金流意已經閃到她跟前,替她承受了這千鈞一發之力。
但男人還是被他們的做派惹怒,他像發狂了一樣朝著他們出手,夾雜著憤怒的咆哮:“憑什麼,你們也要阻攔我!”
這樣纏鬥下去也不是辦法,江蓼亭也不敢真拿這些燃春草動手,她握緊手中的劍,情急之中往樹梢一劃,那些淡綠色的光芒瞬間淩亂消散。
她這一舉動顯然有用,本在憤怒中的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笑一聲後消失在了樹後。
金流意這時候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地墜落下去,江蓼亭躍過去把人扶了起來,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在這個地方我們沒法打敗他,那就重新找個地方。”
而且剛才那人是從樹後消失的,很有可能那就是出口,隻要知道燃春草在這個地方,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等到三人攙扶著再次回到地麵上的時候,一夜就快過去了,天邊已經有了魚肚白的跡象,他們得找個地方養精蓄銳。
金流意耗費了很多精力,回到客棧便陷入了昏睡,江蓼亭也不打擾他,她和夏無燼各自吃了東西,湊在一起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