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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燼笑聲戛然而止的時候,打得火熱的兩人再次兵刃相接,江蓼亭鬆了口氣,一轉頭卻看見豆大的淚珠從夏無燼臉上掉了下來。
江蓼亭看得目瞪口呆,使勁晃了晃夏無燼的肩膀想把人叫醒,但他睡得昏天黑地,眼淚卻嘩啦啦直流。
江蓼亭可從來沒哄過誰,隻有她是從小哭到大的那個,金流意就更不會哭了,但現在夏無燼卻在她麵前哭得這麼傷心,難道真是因為她打了他?
不遠處的兩人戰得精疲力儘,好好的地皮都被削去一大塊,這裡的夏無燼卻哭得涕淚漣漣。
這一會又引起了金流意的注意,他提劍重重擋住對方的進攻,再次朝江蓼亭喊道:“彆讓他哭了,再哭下去這裡就淹了!”
江蓼亭朝他說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冰原下的湖泊水聲嘩然,大概又是被夏無燼給影響了。
江蓼亭可真的不會哄人,想了想後,她伸手輕輕摸上夏無燼的臉頰,最後輕柔地捂住他的眼,低聲祈求:“彆哭了可以嗎?”
這個時候的夏無燼當真止住了眼淚,他微微張口,輕聲喚道:“姐姐……”
江蓼亭好脾氣地搖頭:“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姐,但你不能哭。”
夏無燼卻像聽不到一般,依舊喃喃出聲:“你去哪了?我想見你。”
江蓼亭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她覺得她不該再聽下去了,再下去還不知夏無燼會說出什麼秘密呢,她可不想知道。
在她把手拿開的時候,夏無燼大概感受到了,他嘲弄地扯著嘴角笑笑,一串淚珠再次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江蓼亭倒吸一口冷氣,湊近威脅道:“你再哭我就真打你了,打到你哭不出來為止!”
她這麼一句話,卻不知是哪觸碰到了夏無燼的逆鱗,還處於夢遊狀態的夏無燼忽然對她出手,雖然沒有奪命的威力,但也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江蓼亭也沒那麼弱,她雖然在整個流芳派是吊車尾,但和夏無燼過上兩招也是可以的。
本來兩人你進我退,還是互相試探的狀態,但不知為何,夏無燼卻忽然蹙起眉頭,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你不是她。”
隨之而來的還是他毫不客氣的攻擊,招招都打在江蓼亭的要害部位,在被夏無燼逼退幾步之後,江蓼亭也急了,忍不住朝夏無燼道:“瞎子,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無燼卻沒有一點想要收手的意思,在夢中也要和她打這一架。
看來這是無可避免的了,江蓼亭也不收著打了,使出發狠的力氣,瘋狂向夏無燼發起進攻,絲毫沒有聽到一旁金流意的聲聲叮囑:“你乾什麼呢?我問你在乾什麼?”
趁著金流意分心的時候,和他大戰幾個回合的對手卻先一步過來,狠狠地踹了夏無燼一腳,直接把他踹得飛下山崖,就要一頭栽進湖泊裡了。
江蓼亭正色飛出去的時候,聽到了金流意的喊聲:“千萬不能讓他掉進湖裡。”
江蓼亭動作飛快,猶如一道炫麗的閃電,她貼著湖麵飛過,直接把湖水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