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一踏進去,就有人帶著笑意道:“人已經夠了,是時候動手了。”
江蓼亭抬頭看去,坐在堂上的幾人並未說話,隻是神情冷酷地朝他們看來,那這是……
思及此,她手疾眼快地拉了還在發愣的夏無燼一把,堪堪躲過劈下來的一把利劍。
她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夏無燼,抬頭朝房頂上望去:“無冤無仇,閣下下這麼狠的手,可否下來相見?”
一聲輕笑過後,一個人影才施施然從房頂上飄下來,他皮笑肉不笑地死盯著江蓼亭,低聲道:“反應挺快,不過一個玩笑而已,彆放在心上。”
還沒等江蓼亭說話,旁邊一個聲音便打斷了他們:“驚林,還不是時候,不要放肆。”
說這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但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笑意,說話時候也隻是機械地張開嘴唇,用木然形容她也不未過。
剛才被稱作驚林的男子哼笑一聲,收了手裡的劍,走向女人時還頗為不屑地說道:“銀風,是你太守規矩了,對手越少越好,不是嗎?”
這麼一看這叫驚林銀風的兩人似乎是一隊,其它人都很沉默,唯有他們咄咄逼人,怎麼看都覺得不好相與。
來香葉雪山是江蓼亭的提議,雖然金流意心底也有盤算,但他此時並不想出頭,隻安靜地聽著。
江蓼亭環視了一圈,發現大家已經不約而同地坐在了四個不同的位置,誰和誰是一隊已經一目了然,湊夠了四組,看來確實是可以開始抽簽了。
正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有人虛弱地咳嗽了兩聲,略微急促地說道:“慢著,還有人沒來。”
江蓼亭看向說話的人,一個弓著背捂著胸口的女子,孤獨地坐在位置上,話語沙啞,眉頭微蹙,誰看都會覺得隻是個病弱西子。
她這種樣子來爭奪無朝露,說實話是死路一條,而她剛才所說的話,似乎她在等的就是她的同伴。
但早就不耐煩的驚林更為不爽,才和江蓼亭一行口唇相譏了幾句後,此時又按捺不住地朝女子看去:“喂,你怎麼回事,生病了就去治,來這裡尋死嗎?”
女子並未抬頭,隻是眉頭蹙得更深,她握緊手中的帕子,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反倒是另一桌的勁裝女子看不下去了,她狠狠一拍桌上的劍,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驚林:“你又是怎麼回事,天色尚早,你趕著去送死?再等一會又何妨。”
驚林正想找人吵架,此時也站了起來,兩人一觸即燃的時候,沉默已久的金流意忽然出聲:“有人來了。”
眾人循著他的聲音朝門口看去,果然,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提著大刀出現在門口,他一看蕉雨堂裡坐滿了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那一刻江蓼亭懷疑他就是個燒殺搶砸的屠夫,他眼見地惱羞成怒,漲紅了臉看著他們,鼓著腮就要破口大罵。
驚林有了撒氣的目標,抬著劍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喂,我們人夠了,你走吧……”
他話還沒說完,隻見三根飛針追著他襲去,驚林身手不錯,感受到了危機,情急之中他身子一側,飛針正巧不巧穩穩當當地紮在了黑臉漢子的腦門上。
一個大漢就這麼瞪大眼倒了下去,砸在地上發出笨重的響聲。
站在他麵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