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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看到江蓼亭一馬當先的情形,沒一會後,還在纏鬥的人也反應過來了,要是他們再鬥下去,反倒讓江蓼亭撈了好處。
最先出手的是狠辣的“病西施”商萸,她這次發了瘋一般朝江蓼亭出手,她似乎全然針對江蓼亭,連身旁的金流意也被她徹底忽略。
商映菡見此場景,反而想過來攔自己妹妹一把。
驚林和鐘卿也從旁邊悄然圍上來,逐漸縮小包圍,就這麼把江蓼亭和金流意圍在圈裡,勢要一舉殲滅。
強敵之下,金流意和江蓼亭隻能且戰且跑,好在雪亭已就在不遠處,隻要再堅持一會,再一會......
也就這個時候,驚林和銀風從前麵圍堵而來,手中的攻勢也越演越烈,江蓼亭朝金流意靠近的時候,都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她抽空瞥了一眼,金流意的外衫已經被砍得絲絲縷縷,鮮紅的血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
江蓼亭見狀微歎了口氣,出聲喊了金流意的名字:“金流意,雪亭就在不遠處,無朝露在那等著你,聽說它也有回春之術,你知道我意思嗎?”
金流意全神貫注地迎戰賀琴塵和商萸,聽見這話,他抽神詫異地回頭看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蓼亭卻輕輕笑出聲來,她眼神狠厲地看向眼前的驚林,忽然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阻止你殺驚林嗎?因為他隻能由我來殺!”
話才說完,銀風的長鞭已經甩到了她麵前,本來江蓼亭能輕鬆閃開,但她身後的人是金流意,她背上也還有他的餘溫。
江蓼亭笑容依舊,卻沒讓那道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她輕輕鬆鬆伸手抓住,借著鞭子的力,順勢飛了過去。
“謝了!”
江蓼亭爽朗的笑聲在空中響起,聲如洪鐘,所有人都愣住了,吃驚地看向她。
江蓼亭趁此機會把手中的長劍拋出,她自己隨之飛身追了上去,僅僅在雪花飄落的時刻,她已經閃身到了驚林麵前。
驚林和大多數人一樣,還在呆望著她,根本沒法對她做出任何反應。
也就這時,江蓼亭握住劍在空中輕盈地飛了一圈,霎時間鮮血噴濺,驚林也被她斬成兩端,刹那間屍首分離。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鬥了那麼久,始終沒有誰喪命,向來不起眼的江蓼亭卻這麼輕鬆地殺了個人,手段還這麼血腥。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銀風,她看著驚林墜下深淵後,發狂一般撲過來抱住了江蓼亭,江蓼亭卻絲毫不避,反倒是嵌住她,和她一起下墜。
金流意見狀大驚,想伸手去拉江蓼亭一把卻來不及了,在他飛身想跟著一起躍下的時候,江蓼亭忽然高聲說道:“不要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江蓼亭就這麼掉了下去,金流意的心也跟著緊縮起來,身體裡的血滾燙地燒了起來,痛苦地尖鳴著。
金流意長歎一聲,決絕地往深淵裡瞥了一眼,隨後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劍,擋在自己身前:“來吧,血戰!”
而此時江蓼亭已經快落到穀底,她睜眼看向怒不可遏的銀風,低聲笑道:“恭喜,你終於脫離他了。”
銀風愣了愣,卻又露出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神情。
江蓼亭可不會對她手軟,見此想也沒想劈了她一掌,銀風吃痛不由地鬆開了手,江蓼亭再飛到空中重重往下一踩,就這麼廢了銀風的大半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