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意再待下去真的會死的,可不久前他還那麼想活著,死在這裡真的很浪費。
江蓼亭憑借著回憶找到金流意待過的位置,不管不顧地動用法力狠狠地挖掘起來。
身旁的雪靈獸也看出了她的意圖,陪著她蹲下來使勁用爪子刨著找著。
兩人不知道找了多久,江蓼亭感覺到金流意的氣息後,忙手疾眼快地拉住雪靈獸還想繼續往下刨的爪子。
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扒了兩下,觸碰到了金流意冰冷的身體,此時他已經凍得渾身慘白,指尖已經隱隱泛起了青紫色。
江蓼亭輕輕掃了掃,掃除他臉上的積雪,終於看到了金流意的樣子,他緊閉著眼,艱難地忍耐著。
片刻後,他才長舒口氣,緩緩睜開眼。
他就這麼沉默著,意味不明地看向江蓼亭。
江蓼亭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無論他現在說什麼,她都可以忍受。
但金流意卻一言不發,惹得江蓼亭心緒翻湧,她暗自咬牙,朝金流意伸出手,輕聲說道:“這是我的真心,夠了嗎?”
金流意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他的心裡也不好受,漫天雪花已經平靜,輪到他心裡翻江倒海了。
半晌後,他還是握上江蓼亭的手,坐起來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後低聲說道:“走吧,一起。”
江蓼亭聽見這話,唇角逐漸柔和下來,她深吸口氣,坦白道:“隻恨我隻有一件披風。”而且那唯一的披風還在夏無燼身上。
金流意不想責怪她什麼,他已經看穿了她的無情,現在這些早已不算什麼了。
隻不過下一秒江蓼亭卻還是伸手抱了抱金流意,像是安慰,也帶著心疼。
說來也奇怪,江蓼亭的身體觸之即離,但金流意卻真的因此而暖了起來,他安靜地接受她的好意,也隨她一起坐上雪靈獸離開。
雪靈獸在這雪山中跑起來勢不可擋,呼嘯的寒風也阻止不了它,反而讓它撒歡般越跑越快。
不過它也沒忘了背上的兩人,它識趣地豎起尾巴把兩人裹了起來,試圖替他們抵擋寒風的侵蝕。
可烈烈寒風還是在兩人耳邊悲鳴,也就在這種時候,江蓼亭捕捉到了若有若無的說話聲。
她下意識側頭聽去,那句不知說給她還是說給風的話就這麼被她給聽見了。
“江蓼亭,彆離開我,我想活著。”
等她聽完轉頭看向金流意,金流意卻像沒事人一樣緊閉著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