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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蓼亭就這麼逃了,真的從洛塵星麵前消失的那一刻,她忽然大腦一片空白,鼻眼卻有淡淡的酸意。
等她停下腳步後,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卻直鑽心口,她不由地屏住呼吸,卻還是沒止住從眼角滑落的淚滴。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狼狽,經此一事,她和洛塵星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洛塵星也許還是謙和溫柔的師兄,她卻再也不是天真活潑的師妹了。
江蓼亭在獨自黯然神傷的時候,夏無燼卻帶著尚在昏迷的金流意找到了她。
他隨意把金流意給拋在一邊,冷笑著問:“剛才那人是你師兄,那你為何要逃?”
江蓼亭聽得出他言語裡的譏諷,隻是她沒必要和夏無燼說什麼,此時隻是出聲道:“計劃有變,我們接下來去冥淵城。”
夏無燼聽完冷冷輕笑:“冥淵城?你倒是想得開,總是喜歡往危險的地方跑,去送死嗎?”
江蓼亭板著一張臉,不想多說,隻把手中的樹葉拋了過去。
夏無燼意味不明地笑笑,低頭看了一眼後,臉色卻瞬間大變,他再次抬頭的時候,有種靈魂都被抽走的失落,有氣無力地說出:“去吧。”
江蓼亭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她的猜想大概是對的。
這時候她走上前去想扶起金流意,在她的手剛碰到金流意的臉頰時,金流意卻倏地睜開眼,風馳電掣般朝她出手。
江蓼亭雖然沒有防備,但也沒金流意得手,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臂,怒目瞪著他:“你又在發什麼瘋?”
“發瘋?我聽得一清二楚,你有師兄,那是誰?”
沒想到他竟然聽到了,江蓼亭啞然失笑:“你認識,不過我覺得沒必要介紹你兩認識。”
金流意卻強硬地掙開她的牽製,重重一拂袖:“我就知道,你為了騙取我的信任,不惜偽裝成無親無故的模樣,隻可惜我有眼無珠,比夏無燼還不如。”
在旁邊沉默許久的夏無燼聽到這話,冷不丁發聲:“你們吵架,與在下何乾?”
江蓼亭當初就是騙了他沒錯,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解釋的機會,隻不過現如今事情出現了轉機。
她想了想,坦誠道:“這樣吧,我們今天打一場,點到即止,要是你贏了我,我會把無朝露給你,你可以走。”
此話一出,金流意滿是死寂的眼裡燃起了些許希望:“此話當真?”
江蓼亭扯著嘴角淡然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敢和我一戰嗎?”
金流意怒目而視,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有何不敢!”
夏無燼看到這個場麵,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便抱著劍走向遠處,口中不忘叮囑道:“不要浪費時間,速戰速決。”
江蓼亭勾起唇角笑了笑,手中的劍狠狠一掄,銀光乍現後,一股猛烈的劍氣就已經席卷而去,金流意閃躲開來,衣角卻還是被無情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