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看向江蓼亭,恨恨地問:“不是說點到即止,難道你想下死手嗎?我的小跟班。”
江蓼亭眼神冷冽,說話間已經逼近金流意的身前:“你看清楚了,現在的我到底什麼樣!”
她並沒有給金流意喘氣的機會,手中的劍帶著灼人的光,揮舞間猶如長虹貫日,勢不可擋,金流意也不甘示弱,多少人命喪於他的劍下,舉起劍抵擋的時候,身體中那股嗜血的感覺又在噴濺。
殺了他!殺了她!
明明說好點到即止的人,卻在兵刃相見之後,莫名下了重手,恨意隨著殺意一起彌漫,全都彙聚在劍尖。
一時間飛沙走石,遮天蔽日,他們看不清彼此,卻憑借著敏銳的感覺死戰著。
而兩人爆發出來的力量摧枯拉朽,差點把周圍夷為平地,站在遠處的夏無燼怒不可遏,他和雪靈獸一起緊緊地扒在地上,才免了被吹走的命運。
而這股強大的力量過後,處在戰鬥旋渦中的兩人卻反而慢了下來,若說剛才是海嘯崩騰而至,現在卻像是露珠滴入山中小澗,和緩卻有力。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散開,兩人也不約而同地停了手。
正好鴉默雀靜,月白風清,江蓼亭從消散的塵土中看到了金流意冷寂的眼眸。
兩人的劍還指著彼此,但她笑著聳聳肩,淡淡道:“你輸了。”
隨後她的下巴上傳來了新鮮的痛意,然後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但她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抹,看也不看,隻盯著金流意道:“願賭服輸,跟我走吧。”
她劃破了金流意的脖頸,長長的一道口子正在滲著血,她真的點到即止,如若不然,現在的金流意隻是倒在她麵前的一具屍體。
事到如今,金流意眼裡卻沒多少恨意,他利落地拋開手裡的劍,擦著江蓼亭的劍尖朝她靠近。
而他頸間的傷口更甚,但他也不甚在意,而是冷冷地盯著江蓼亭,出聲質問:“你完全有另一個選擇,為什麼非要選擇和我繼續糾纏?”
兩人的呼吸已近在咫尺,這讓江蓼亭不由地皺了皺眉:“不想受傷的話,離我遠點。”
金流意卻自暴自棄地笑了,接著卻以不亞於戰鬥中的氣勢吻上她的唇。
那一刻江蓼亭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可她怎麼能在金流意麵前示弱。
江蓼亭沒有躲避,反而是試探地吻了回去,本來金流意還用貪得無厭的姿態索取著,被這麼一吻他反而退卻了,恢複神誌的眼裡滿是遲疑。
江蓼亭卻更加主動,伸手摸到了他心跳如擂的胸口後,她也像沉醉其中一般,舌尖滑上了金流意的唇。
這會金流意徹底跳開了,完全沒了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而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似乎屬於他的世界正在崩塌。
江蓼亭見狀更不會選擇退縮,她牢牢盯著他,似乎想把他據為己有,在抬手擦了擦唇角後,才說道:“我以為這是你打不過我,然後惱羞成怒的小把戲,不是嗎?”
金流意聽到這話卻覺得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他繃著一張臉看著她,心裡卻像是罵了她千百遍。
可他又忍不住看著她,看她在月光下輕盈的發絲,看她囂張不服軟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