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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吧?”江蓼亭問出聲之後,朱絨隻是輕輕搖頭,垂著頭一言不發。
看起來朱玦應該沒事,要是她出事的話朱絨不會這種表情,見狀,江蓼亭也隻是說道:“我會跟你們到這來,確實有事相求。”
朱絨卻依舊有氣無力地搖頭,起身向洞內走去:“你現在什麼都彆說,我不想聽。”
“那好,你們好好休息,我過會再來找你們,隻是僵持下去也不是件好事,我還有事要做,你們也不想我一直陪著你們住在這裡吧?”
朱絨不置可否,江蓼亭也不強求,轉身就拉著金流意離開。
“你是從哪進來的?”
江蓼亭醒來就到了這,她也想知道朱家姐弟到底是住在什麼樣的地方。
金流意頓了頓,如實說道:“一把扇子裡,對於這家人我也有所耳聞,隻說姐弟倆都很神秘,很少有人見過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住在這樣的地方。”
江蓼亭確實怎麼都沒想到,不過這山上奇花異草,珍鳥靈獸,的確非同尋常,按照剛才金流意闖進來時朱絨的舉動,大概是朱玦身患隱疾,沒法擁有正常生活。
至於朱家從來沒有隱瞞過朱玦的存在,想必他們也是有辦法給朱玦提供正常生活的,隻是代價太大,除非是搞不定的事情,例如把江蓼亭綁到這兒這事,不然朱玦大部分時間還是隻能生活在這。
她捋清楚其中利害後,也對朱家姐弟的遭遇產生了同情,雖然這同情在他們看來實在是過於虛偽。
但江蓼亭還真就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肯定毫不猶豫把人統統殺了。
眼下她已有了決心,下定主意後她便不再動搖,轉頭看了身邊的金流意一眼後,繼續帶著他往山上走去。
她的本意是和金流意一起好好看看這座奇異的山,不過金流意似乎興致缺缺,他的目光始終流轉在江蓼亭的掌心、嘴角以及一切見得到傷口的地方。
他沒了觀花賞景的心思,沒走兩步便選擇拉著江蓼亭在亭子下坐下,找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皺著眉一言不發地給江蓼亭處理傷口。
江蓼亭看他滿臉不高興的樣子,伸手握住他輕輕顫抖的手,低聲道:“我不疼。”
金流意卻隻是嗤笑一聲,似乎對她的這套說辭嗤之以鼻,他繼續仔細塗抹著,直到把所有的傷口都用白紗敷上,才算完事。
“你很專業嘛,自己學的?”問出這話後,江蓼亭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心酸,在和她生活之前,金流意獨自一人生活了很久,他背負著他的故事,沉默地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墜京樓,與黑暗共枕眠。
他能活下來也是極為不容易,對於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已經處理出心得了。
見她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金流意隻覺得心裡軟成一片,他湊過來輕輕吻了吻她的眉頭,隻低聲說:“我好想你。”
江蓼亭卻選擇伸手緊緊抱住他,整個人都陷入他的懷裡,滿足地說道:“樓主,你真的救了我很多次。”
金流意聽見這話隻是輕笑:“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