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蓼亭輕輕點頭:“那當然是真的,我怎麼也想不到,二十年前我就已經見過你,這件事情我一直很想當麵聽你說。”
金流意保持著抱緊她的姿勢,笑著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孩是你啊,算是好事一樁吧,要是沒把你送上流芳山,也許我真早就被流芳派的人毒殺了。”
江蓼亭也對這奇妙的因緣驚異不已,她想了想繼續問道:“那你怎麼走了,要是你和我一同流芳山的話,也許還會叫我一聲師姐。”
“怎麼你是師姐,就不能我是師兄嗎?要是有我,我不可能像洛塵星一樣妥協,你也會過得很快樂。”
金流意這話不像是隨口說出的,似乎在知道二十年前的因緣際會後,他真的在某個瞬間,也許在梅雨連綿時,在落日黃昏後,在夜深人靜處,真的幻想過他們的另一個人生。
他們青梅竹馬,天真無邪,為了自己而活,為了彼此而活,也為了天下人而活。
但幻想終究是幻想,可江蓼亭也還是會為了幻想而難受,她是墨川之主,她的人生不會是坦途,但她也希望金流意能經曆一個平靜的人生。
想到這她垂下眼眸,低頭去親吻金流意的脖頸,溫柔細密吻著,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本是沒察覺到什麼的,但等到金流意捧起她的腦袋,心疼地給她擦眼角的淚時,她才後知後覺地回神,接著是心裡一沉,開始恐懼起來。
她知道,她這輩子又有致命弱點了,本來她真的想活得無情無義的,就連對師尊,對師兄,她也想兩不相欠,她還保存著自己的理智。
可眼前這人,卻讓她的理智點點崩塌,露出柔軟的淚痕來。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她就知道,她這輩子還會愛很多人,她隻要一看見那些她愛的人們,身體就好像化成了柔軟的蚌肉,隻想用愛把他們所有人都包裹起來。
她就是這麼倔強又貪婪。
金流意卻被她紅著的眼角,接連不斷的淚水嚇得不輕,他努力擦拭著她的臉頰,卻無濟於事,反而在她臉上留下緋紅的印記。
“你怎麼了?”
江蓼亭止不住淚水,但也忍不住笑意,她伸手捏了捏金流意的臉頰,低聲道:“樓主,我好喜歡你。”
金流意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他還是心疼地把人抱進了懷裡,埋在她肩頭低聲囑咐道:“你彆哭,你哭得梨花帶雨,我會以為你又要離開了。”
江蓼亭搭在他的肩頭,好玩地說道:“我說我喜歡你,愛你,聽明白了嗎?”
金流意呼吸一滯,徹底埋頭說道:“我想和你一起活著,彆離開我。”
江蓼亭感受到肩頭的濕意,她的心底也潮濕一片,她覺得不該再這麼下去了,再說下去的話她會湧出莫名其妙的淚水,把這赤色林都淹沒。
她選擇閉著眼去尋找金流意的唇,一個柔軟的,注滿愛意的,綿長深刻的吻。
一吻完畢,江蓼亭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氣,她衣衫不整地靠在同樣衣衫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