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傷口。”
金流意聽見這話後,人都軟了下來,他甚至有想埋在她懷裡抽泣的衝動,但一想到她身上的傷口隻會比他身上的隻多不少。
這麼一想他更心酸了,眼角也有隱約的涼意,也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的頸間,順勢一層層撥開她的衣服親了下去。
江蓼亭感受著他視若珍寶般的觸感,忍不住抱著他的頭開玩笑:“樓主,我們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金流意的唇始終沒離開那些粗糲的傷痕,他意味不明地道了一聲:“我們相愛也是奇跡。”
原來他剛才是在感歎這個?
既然這樣江蓼亭可就得逗逗他了,她輕咳一聲,悄聲問:“很久以前,你就沒有這個想過嗎?”
這話似乎給了金流意不小的震撼,他停下動作,在黑暗裡沉聲問了一句:“想什麼?”
江蓼亭笑了笑,伸出手在他背上摩挲著,手指四處彈奏遊走:“嗯,諸如此類的……”
“對我?”金流意似乎十分驚訝,聽到這話後不由自主地拔高了聲音。
江蓼亭點點頭,在黑暗中輕輕地“嗯”了一聲,立即就感受到和她相貼的金流意的身軀瞬間變得緊繃,體溫也高了兩個度。
金流意啞然地看向身下的人,震驚到無以複加,他可是一直把她當做忠誠的小跟班看啊,根本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的!
他這個小跟班是怎麼回事?難道平日裡盯著他的目光都在對他的身體胡思亂想嗎?
一想到這金流意的身體就暗自顫抖起來,他的喉結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手也不聽使喚地四處遊走。
“明白了,我這就滿足你。”
江蓼亭看他一驚一乍的樣子,沒忍心說她純屬開個玩笑,在她記憶沒恢複之前,她跟在他身邊可都是膽戰心驚,沒有哪天不怕的;記憶恢複之後,又覺得這人真是討厭死了,但人也不是那麼壞。
至於那種春色的幻想,還真是沒有。
不過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也看慣了他的臉,習慣了他的手掌,也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他這個人,貪婪地想和他長相廝守。
江蓼亭說不明白,就好像現在的感覺也無法言說,她真的快要瘋掉了。
她知道自己在欲拒還迎,也知道自己的肌膚在輕輕戰栗,而呼吸也像溺在深海裡一般急促,可她一看見眼前的人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一夜過去,江蓼亭已經有了疲憊,金流意倒是知趣地抱著她去洗漱,重新整理好房間又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在她身邊躺下,互相依偎著沉眠。
江蓼亭卻是最先醒來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窗邊的桌椅。曾幾何時,金流意還是那個坐在窗邊一臉淡漠地看向她的人。
這個時候卻在她身邊安睡,隻要她一轉身,就能看到他俊俏的容顏。
江蓼亭為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卻吵醒了金流意,他緩緩睜眼後,見到了她黝黑的發,心裡卻有點不高興了,夢囈般嘟囔著問道:“你怎麼轉過去了?”
明明睡前他特意和她麵對麵地摟著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江蓼亭竟然轉身了,他都沒轉身,她就先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