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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流意就這麼抱著江蓼亭跳了下去,到空中又翻了個身,以自己當肉墊,接住了同樣落下來的江蓼亭。
兩人雙雙掉在落葉上,江蓼亭隻聽到金流意的一聲悶哼,便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此時金流意臉上那些焦躁的表情都沒了,他輕輕瞥了她一眼,移開目光閒適地看向天空。
江蓼亭為此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問道:“沒事吧?”
金流意早已一派淡然,他神情自若地搖搖頭:“我原諒你了。”
似乎這一跳,就已經把前幾天的所有怨氣都洗刷個乾淨,再也無法在他心裡留下什麼痕跡。
他無比寧靜,就此躺在落葉上,眯著眼安然地打量著在綠葉中穿梭的陽光。
江蓼亭也直起身坐在他腰間,沒有打擾他的寧靜,隻垂頭注視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正值皓日當空,璀璨的日光透過密林,映照在他們身上,江蓼亭的目光也忍不住被金流意臉上的樹影吸引。
在他移開目光不和她對視的時間裡,她伸出手指,緩緩在他臉頰上移動著,仔細描繪著每一片倒映在他臉上的枝葉。
他們人還在陽光底下,卻也像逐漸陷入密不透風的枝葉裡,四周的氣氛慢慢得便緊繃,一點點滲透進他們的一舉一動之間,一顰一簇間似乎都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情欲。
在江蓼亭的手碰到金流意的嘴唇的時候,金流意終於再也忍不住,目光灼灼地和她對視。
下一秒他掐著江蓼亭的腰坐了起來,就著把人抱在懷裡,粗魯地扯下她遊走的手,直接以唇去尋找她的唇。
江蓼亭心底一軟,人也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縮,令人軟綿綿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好像……要被吃掉了……
兩人的喘息聲大到足以驚動山林,江蓼亭忍不住退縮了一截,揪著金流意胸口的衣服,低聲道:“回墜京樓。”
金流意心領神會,抱起江蓼亭健步如飛。
墜京樓一往如初,畢竟沒有金流意的口諭其他人也進不來,他走到門前不假思索地一腳踹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江蓼亭在他懷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笑著問:“我怎麼記得,那好像是你好不容易安上的沉香檀木雕花門嗎?”有一次她不容易扒著門框摔了一跤還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金流意卻不緊不慢地瞥了她一眼,否認了她的打趣:“你記錯了。”
說完他便把人拋在了床上,自己也大步上床,跨坐在她腰部上方。
可這個時候他又莫名其妙地停頓了一下,垂著頭看著江蓼亭,意味不明地嘟囔了一句:“想不到啊,真沒想到。”
江蓼亭心中好笑,帶著笑意輕聲問:“想不到什麼?”
金流意卻不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他隨便往自己身上扯了扯,便把上半身扯了個精光,隨後又低下頭摩挲著江蓼亭的唇。
江蓼亭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的傷痕給吸引,她撫摸了一下還覺得不夠,直接側過頭去親吻他肩上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