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蓼亭見狀上前摸了摸雪靈獸的腦袋,猜測著問道:“是它帶你們來這裡的吧?”
夏無燼環著手,淡淡地往四周瞥了一眼,麵無表情地發表看法:“依山傍水,倒是個好地方。”
末了他又往江蓼亭的身後看了一眼,出聲問道:“他人呢,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江蓼亭心意已決,聞言隻是輕輕搖頭:“沒那個必要。”
說著話,三人已心照不宣地啟程,隻不夏無燼還有問題未儘,他繼續問道:“你不會連找南山四派都不帶他去吧,當真這麼緊張他嗎?”
“沒他不行,他與南山四派也緣分未儘,還不如一起赴約。”
“既然如此,那他知道真相了?想必不知道,若是走投無路那一刻,你會怎麼抉擇?”
夏無燼這一天像是有無窮無儘的問題,問了一個還有一個,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江蓼亭心底也隱隱有了煩躁,她抿著唇不回答,一臉堅定地往前走。
而夏無燼卻在此時忽然說了一句:“要是當初狠下心殺了他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江蓼亭聽到這話後,徹底停住腳步,目光惡狠狠地看向夏無燼。
夏無燼也自認為有理,兩人在沉默中對峙,卻分不出個高低。
夏無燼還是那幅滿臉不在乎的模樣,他懊惱地摸了摸額頭,歎氣道:“我一直以為你們鬨著玩的,沒想到你竟然來真的,你知道你的橫生枝節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嗎?”
江蓼亭何嘗不知,她怎麼可能需要他來提醒,隻是這事涉及金流意,況且他現在還滿心歡喜地等著他回去,再說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可選,夏無燼對他還是太刻薄了。
“不要太自私,你沒了殺他的能力,倒是以前的他完全可以殺了你,你之所以還活著,還是因為他心慈手軟。”
江蓼亭神色如常地說出這番話,心中似乎沒有一絲動搖,夏無燼卻覺得這話無比刺耳,他當即就匪夷所思地笑了一聲:“哈,我自私?殺驚林的是誰,殺了朱謙玉的又是誰?當初在冥淵府裡把緋雲帶來的是誰?雖然那不是真的緋雲……”
夏無燼的聲音裡本來有濃濃的怒意,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不由地變成了悲傷,他紅著眼看著江蓼亭,似乎早已受夠了這令人厭惡的委屈。
可他依舊在堅持著,雖然他很少與她和金流意一起共患難,但他一直沒放棄尋找緋雲,在這件事情上,江蓼亭也沒立場苛求他。
眼下她先選擇了放棄,隻伸手輕輕拍了拍夏無燼的肩,是安慰也是和解。
做完這些後,她不再對他說隻言片語,隻道:“我們先去南廬藥穀,再去曲家山莊。”
不用金流意提醒,江蓼亭也知道這是一場死戰,到時候南山四派把矛頭對準誰還未可知,為了保全他們,她不得不做萬全準備。
三人一路上風塵仆仆,很少交流,到了南廬藥穀後也沒有耽擱,辦完事便立刻啟程去曲家山莊。
等他們匆匆回到墜京樓的時候,已是三天後,而這時候距離南山四派定下的日子已隻有一天的時間。
當天他們便住在墜京樓養精蓄銳,夏無燼和沉纓互相看不順眼,早已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