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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在阿塗的照顧下,隱的傷勢已經大好。除了肩膀因為箭傷還未完全恢複之外,其他已經行動如常。
寨子不大,阿塗救活了一個中原男人的消息很快在寨子上傳開了,不少人過來瞧新鮮。
院子裡,阿塗看著盛裝打扮的姑娘們圍著隱問東問西,眯著眼睛和阿粟吐槽“我之前救了那麼多人怎不見她們過來探望?還不是看著人家隱長得好看!”
是的,讓阿塗意外的是,隱不僅不醜,還好看的過分了點。
退卻浮腫後,隱真正的模樣才慢慢顯現出來。眉如墨畫,眸目含星,上鉤的眼尾處還有一枚淺淺的淚痣,惹人無端心疼。高聳的鼻梁下,唇角自然帶笑,又讓人不自覺想要親近。
最讓阿塗嫉妒的就是隱身高八尺有餘,腰卻比寨子上最美姑娘的腰還細。而且連風都格外偏愛他,每當微風吹動,他的墨發便隨風翻飛,似謫仙入塵世。這是一個無論誰見了都會心生喜愛的少年郎。
想到自己之前腹誹隱長得醜,阿塗一陣汗顏,他要是醜的話,寨子上的男子們都可以排隊跳丹水了吧。(寨子上的男子們:阿塗,這話,你說的過分了啊。)
眾人圍著隱,七嘴八舌的問他問題。
“隱,你的傷真的都好了麼?”
“隱,你年約幾何?”
“隱,你家在何處?家中父母可都還健在?”
“隱,我自己煮了些滋補的湯,你一會兒嘗嘗,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的。”
隱溫和地一一應答道謝著。
看著被圍在中間,笑著應答的隱,阿塗無言地吐槽“不愧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他修養還真是好”。
阿粟搬了個板凳坐在阿塗了身旁,順手把姑娘們帶來的吃的也都拿了過來,這些東西原本是她們送給隱的。
阿粟不客氣的打開一瓶酒,遞給阿塗,“阿塗,你嘗嘗這個梅子酒,聞著就很好喝。”
阿塗嘗了一口“唔,確實好喝,這定是阿羅的手藝。”
阿羅聞到熟悉的酒味兒,回頭一看,見自己帶來的酒瓶已經被打開了。而阿粟和阿塗兩人正在喝的起勁兒,看到自己精心釀的酒,竟然被這兩個家夥給喝了,阿羅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她在心裡狂喊“這不是給你們的啊啊啊啊啊。”如果不是想到隱還在這裡,阿羅氣的真想立刻搶回來。
隱也隔著人群看著吃喝的有滋有味的兩人。隻見阿粟正專注地看著阿塗,時不時把手上剝好的瓜子仁兒遞給阿塗。傍晚的霞光把阿塗喝的紅撲撲的臉蒙上了一層薄霧,此刻她整個人都是明媚愉悅的。慢慢地,隱覺得周圍的嘈雜都退了去,眼前隻剩下阿塗笑嗬嗬喝酒的模樣。
眼見天色已經不早了,眾人不便多留,便陸續歸家去了,院子裡很快隻剩下阿塗和隱二人。
梅子酒微甜,阿塗剛才不知不覺喝了不少,此時,她正懶懶地窩在一旁的躺椅上。
隱走過來喚她“阿塗?”
阿塗“嗯?”
隱“不要在院子裡睡,容易著涼。”
阿塗“嗯!”
隱溫聲問“回屋去睡,可好?”
阿塗“嗯?”
隱重複了一遍“我說回屋去睡,這裡容易著涼。”
阿塗“嗯!”
跟醉鬼說話真是艱難,隱無語地看著眼前醉的迷迷糊糊的姑娘。見她醉酒仍不忘敷衍的應著自己,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盯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隱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
這個年紀的阿塗是有點嬰兒肥的,捏起來手感好極了。正當隱想再捏一下時,阿塗忽然用雙手抓住了他伸出的手,牽到自己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呃”隱吃痛出聲。
低頭看著小姑娘睡的亂糟糟的腦袋,隱又無奈的笑了,心裡自嘲“風林隱啊風林隱,誰讓你這麼手賤,被咬了也是活該。”
平素阿塗就最煩阿羅她們捏自己的臉蛋取笑,此時還以為是小姐妹們在和自己玩笑,酒勁兒上來,直接下口咬了上去。
阿塗被咬的不輕,迷迷糊糊中,總感覺自己嘴裡微微有點血腥味兒。
怎麼會有血腥味兒?
阿塗握著隱的手,停下了咬的動作,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隱的手背。
隱此刻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升到了臉上,瞬間口乾舌燥的,他咽了口口水,眼眸深沉的看著阿塗。“這丫頭,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嘗完了味道,阿塗仍沒搞明白血腥味的來源。可是她太困了,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向後仰去,便又靠在了躺椅上,這回她是徹底地睡著了。
看了半晌熟睡著的阿塗,又看了看自己被咬出了牙齒印的手背,隱緩了好久,最後才低聲輕笑道“阿塗,你知不知道,不可如此對待一個男子。”
翌日一起午飯時,阿塗指著隱包紮了布條的手背問“你手怎麼回事?受傷了麼?”
知道這個姑娘完全不記得了,隱氣的咬牙,麵上卻笑得很是得體,溫聲答“嗯,被一隻小狗咬了。”
幾天後,阿粟來阿塗家“阿塗,我娘讓我去買點東西,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