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好酒,阿塗經常去他那偷喝,可是這酒阿塗還是頭一次聽說。見酒聞起來香香甜甜的,便端起來一飲而儘。
隱見阿塗直接將手中的酒乾了,忙對著阿塗說“此酒入口綿柔,後勁卻大,你不善酒力,記得要少喝點。”
白澤笑意更深,“想不到隱對桑落酒都如此熟悉。”
看來他果然不是庶民。那他到底是誰呢?如果是陵國之人,自己不可能不認識,難道他是離晉之人?!
隱聽到白澤如此說,知道他起了疑,便也不掩飾,直言道“此酒每年產量不過千瓶,所以每瓶價值十金不止,師兄今日破費了。”
阿塗聽到酒居然這麼貴,不禁咂舌,心裡暗道“白二公子果真是豪奢。”
白澤舉杯回敬“隱客氣了,此處荒僻,好酒難尋,這些是我從陵國帶來的。如若不棄,日後隱與師妹可與我同去陵國。澤定儘地主之誼,一起嘗儘這世間好酒。”
嗬,原來白澤也是想帶走阿塗,隱不由地深深看了白澤一眼。
阿塗則是在一旁專注地吃一口葡萄喝一口酒。
兩人都沒有接白澤的話。
白澤也不急,本來沒有隱的出現,自己還可以讓大巫和阿塗留在此處。但是既然現在對手不明,人自己是一定要先帶走的。不過,也不急於今夜就定下來。
他用筷子夾起一片炙好的肉片,蘸一些薄鹽,放到阿塗碗裡“我幼年曾經結識過一個小妹妹,她很喜歡炙肉。她曾說,最好的肉隻需要一點點鹽就夠了,香料多了就嘗不出肉本來的香味了。阿塗,你也嘗嘗。”
阿塗嘗了下,果然美味!不禁對那個如此熱衷吃喝的小姑娘也產生了好奇,阿塗問白澤“那個姐姐現在還愛吃炙肉嘛?”
“好多年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還愛不愛吃了。小時候我倆總是把宴會上的炙肉全部吃完。為此沒少挨兄長訓。”
白澤抬頭看著圓月,回憶起兒時,笑的溫柔。
阿塗不解“那是為何?”
白澤出生富貴,彆人總不會因為他多吃了幾口肉訓他吧?
聽到阿塗的疑問,白澤笑著解釋道“因為我們這種人喜歡和厭惡都不能擺在明麵上,對吧,隱?”
隱看了眼白澤,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是,我的喜惡無不可對人言。”
白澤抬腕又喝了一杯“那你比我幸運。”
“今晚有酒有肉,有花有月有美人,隱,你我不妨比劍助興一番如何?”白澤有意親身試探一番。
白澤一直沒打探出隱的來曆,如此風姿之人,自己的侍衛卻什麼都沒查出來。隻能說明有人幫他掃清了痕跡。他一直圍在阿塗身邊,還得了她的愛慕,如有所圖,必然不小。
“好”隱昨日吃了白澤的悶氣,此刻有出氣的機會,自己又豈能放過,遂也拿起旁邊的劍。
兩人都身手極快,阿塗已經看不清招式,隻看得到兩人的劍在月光中劃過一朵朵劍花。兩人從樹下打到屋頂,從屋頂飛至樹上,衣袂翩躚,帶落了一片桂花雨,清雅的香氣盈滿了整個院子。
阿塗邊吃著炙肉邊喝酒,偶爾扔一粒葡萄到嘴裡。
兩人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俊逸男子,這一場比試阿塗看的非常過癮,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不少。
已經過了百十招還未分出勝負,白澤暗暗吃驚,中原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