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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衙書房之內,小童無奈地看著自己剛收拾沒幾日的書架又是狼藉一片,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廷尉大人正坐在地上翻找著卷宗。
崔煥站在一旁,不解地問道:“大人,您在找什麼?”
“找那女郎和崔楠的關聯。”
“什麼關聯?”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得找到才能知道!”
崔煥感覺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不知道那要怎麼找呢?
自那日廷尉大人去找過那個阿塗女郎後,回來便摔破了腿,現在走路都還一拐一拐地。這還沒什麼,最奇怪的是,他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一夜沒睡地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
這都是翻找的第二天了,都不知道翻到了幾年前的卷宗了。
就在崔煥和小童無奈地用口型交流時,廷尉忽然拍了下大腿喊道:“找到了!”
要不怎麼說隻有廷尉大人能從那麼多寒門學子中突圍成了朝臣呢,他靠得便是這獨一無二的好運氣!
隻見廷尉大人晃著手上的一疊卷宗對崔煥大笑著說:“哈哈哈哈,果然是她!我就知道是她!”
崔煥接過卷宗和路引,仔細比照著看了好幾遍:“大人,這會不會有點牽強了?”
廷尉大人可沒理會崔煥的話,徑直又帶了小童去了阿塗的家。
廷尉趕到阿塗院子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小五正站在門口掛上剛點好的紅燈籠。見到有府衙的人來找,他趕忙跑進去通報,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將人引了進去。
阿塗在正堂接待了廷尉,雙手奉上剛泡好的茶,阿塗問道:“大人,是想到答案了?”
“不曾。今日前來是有事想請教阿塗姑娘。”
廷尉嘗了一口茶,嗯,很好,明前的竹葉青,這丫頭果真是比自己喝的好太多了。
“大人但講無妨。”
廷尉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繼續說道:“我翻閱案宗,發現益州不久之前也有多人得了怪病,症狀和崔大公子的症狀基本一致。非常巧的是當時女郎也在益州,然後崔公子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外人又是你。我想你不會說這是巧合吧?”
阿塗懶得多解釋,敷衍道:“嗯,是巧合。”
廷尉差點被這個答案氣得噴了茶,順了好半天的氣,他才說道:“如若女郎有苦衷,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忙。”
阿塗仍舊應對很簡短,但很尖銳:“你會麼?”
“......”
這種官話套話廷尉說的多了,所以剛才自然地說了出來,直到阿塗反問,廷尉才反應過來。
自己真的是浸淫官場太久了!
阿塗專注地看著廷尉,後者也在心裡問著自己:我會麼?
當然不會!
麵前的女郎不過十四五歲,看自己的目光卻似看一個正在鬨彆扭的孩童。而且和這少女兩次對話,她都問了自己不敢麵對的問題。
這太詭異了!
似乎對麵的女郎很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在怕些什麼!
話到這裡,知道今天還是問不出答案了,於是廷尉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