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沉屙(2 / 2)

蘭山遠還是很忙,大事小事都要喊他去拿主意,問澤遺則依舊在養病。

唯一不同的是白妄拉其他宗門的修士開會,終於記得喊問澤遺這持明宗副宗主去。

最近快到月滿,荒林裡的魔獸愈發不安分,他請問澤遺過去,一是感恩他幫助靈獸穀降伏魔獅,出於對於他的尊重。

二是真怕出亂子,希望問澤遺能去幫忙,畢竟化神期的劍修實在是不多見。

“問副宗主,關於剿魔一事,您看意下如何?”

白妄話音落下,大小門派的掌門、長老齊刷刷看向問澤遺,眼中不是帶著警惕和鄙夷,而是帶了希冀。

問澤遺昨天晚上熬夜梳理經絡,現在沒什麼精神。連上挑的眼尾都耷拉著些,嘴唇顏色是極淡的淺紅。

他手裡捧隻精巧的暖爐,身上衣服也比其他修士厚實,皮膚比好些術修都要白。

聽到白妄的話,他露出個客套的笑。

要是原身或許會毫不猶豫答應。

可他不喜歡打打殺殺,而且這身體沒個一年半載又調理不好,去了出亂子,自己還可能當累贅。

他都跟著掌門師兄坐得這麼偏了,怎麼話茬還能落在他身上。

“我也想去,但.......”

問澤遺開口說了幾個字,一口氣提不上來,咳嗽了幾聲。

他乾脆又重重咳嗽了幾下,聲音撕心裂肺,大有要把嗓子咳出來的意味。

他演得太逼真,演月閣的長老“嘶”聲,試探地看向白妄。

讓病人去剿魔,屬實是不合適。

蘭山遠似是也信了問澤遺演的戲,忙給他倒上杯茶。

“身體要緊。”

這句話簡直是雪中送炭,問澤遺感激地衝著蘭山遠眨了眨眼。

蘭山遠愣了下,眼眸微動,回了他個極淺的笑。

“蘭宗主說得對,是我唐突了。”白妄看到蘭山遠的態度,立馬話鋒一轉。

“既然問副宗主身體沒好透,還是安心養病,免得傷了根本。”

小會以兩個藥修把問澤遺扶下去做了結尾。

白妄不知問澤遺身上有沉屙舊疾,還以為是這次靈獸穀疏忽,害得他這麼久都沒轉好。

他愧疚得很,不禁想罵前些天慫恿蘭山遠革問澤遺職的自己。

乾得簡直不是人事!

往後若是有人還想要把問澤遺拉下副宗主的位置,他可得替問澤遺說幾句好話才是。

可問澤遺回了屋,遠離議事堂那股劇烈的木果香味,臉色登時紅潤了些。

他吸了吸方才已經聞不出味的鼻子,安然躺回床上。

單為養病就無所事事度日也不像話,得找點事做才好,否則頭腦容易遲鈍。

眼角餘光瞥見有捧著筆墨的藥修路過,問澤遺突然有了些想法。

翌日。

從持明宗來的紙鶴落在蘭山遠窗頭,而紙鶴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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