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貪心地渴求她的將來。
鬼使神差一般,晏泊在黑暗中伸開臂膀,把紀雪城拉進自己懷裡。
但他可以指天發誓,他絕沒有心機深重到,把紀雪城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的地步。
“……早啊。”
紀雪城聽見他沉沉的聲音。
“嗯……早。”她艱難做了回應。
一旦開口,就再也僵持不下去。
紀雪城清清嗓子,趁他不留神,迅速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啊,昨晚,我可能睡迷糊了。”
晏泊聽出來她的話裡有主動攬責的意思,但沒反應過來緣由,隻從善如流道:“我應該……也是。”
對望幾秒。
兩人默契地從不同方向翻身下床。
不遲不早,正是清晨六點。
洗漱過後,晏泊去了負一層的健身房晨練。早餐還沒好,廚房裡傭人忙碌,紀雪城站在房間的露台上,呼吸早晨的清新空氣。
今天是七月十四,如無意外,紀文康今天的安排應該是見幾個當地有業務往來的朋友,興之所至,或許還會打幾場高爾夫。
明天才是真正祭拜的時候。
她回想起方意闌昨天的電話。
以往來南港,除了祭拜當天,她不會跟著紀文康活動,多數時間悶在房間裡。如果今年忽然要求跟隨,一是事出無名,二是他未必會允準。
況且早上還有個會,也不知要拖延到什麼時候。
房門被敲了兩下,原來是早餐已經做好。
到餐廳時,她意外見到了紀文康和紀文茂的身影。
他們幾人的作息時間不一致,分開時間吃早餐早成為約定俗成的事,今天倒是難得齊聚。
“爸,大伯,早上好。”
她問好。
“嗯,”紀文康點點頭,沉浸在手上的報紙當中,“晏泊沒起來啊?”
“他在健身。”
“喲,習慣還挺好,”他抬頭,和紀文茂相視一笑,“回頭可以讓書遠和他一起。”
早餐端了上來。
紀雪城照例是咖啡三明治,純粹的西式;另外兩人喝粥,麵前小菜一字排開,樣樣精致。
“您今天什麼安排?”紀雪城問。
紀文康:“今天得出門,見一個行長,談正事。”
他抖抖手裡的紙頁,版頭印著德意誌銀行發行新一期債券的相關報道,密密麻麻的鉛字排列整齊。
“你大伯也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