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昀帆不知道該不該接,但手機鈴聲鍥而不舍一般。
於是,他接起道:“三爺,我是曲昀帆,夏徽目前正在醫院……”
“他腦袋不知道怎麼傷了,剛剛包紮好……三爺您要過來?好、好我知道了。”
曲昀帆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
不一會兒,柳夏徽回來。
曲昀帆道:“夏徽,你三叔剛剛打來電話……”
“你接了?!”柳夏徽不等曲昀帆說完便立即問道。
曲昀帆一愣,點頭:“是啊,我接了……不能接嗎?”
柳夏徽領口濕了一處,他拎著毛巾,神情有些恍惚:“不、不是,我三叔說什麼了?”
他還有點沒準備好麵對三叔。
在老宅瞧見的畫麵仿佛他在做夢一樣,而這個夢……太過可怕了一些。
曲昀帆:“你三叔說他要過來醫院。”
“夏徽,你三叔真關心你,一聽你腦袋傷了,立即說要過來看看。”
“對了,我看你傷得位置在頭側,現在不顯,沒準一會兒會產生眩暈和惡心,你先……”
未等說完,他就見好友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腦袋,麵露痛苦。
“怎麼了?這就開始暈了?”曲昀帆急忙站起走過去檢查。
柳夏徽:“給我找個單人病房,頭疼。”
一聽三叔要來,他站不住。
曲昀帆聞言去安排。
柳夏徽躺在病床上休息,靜靜等待接下來要麵對的情況。
而柳泊淮和黎輕舟不久後便到達了醫院,由曲昀帆在門口接到,領去柳夏徽的病房。
曲昀帆不免有些疑惑,為什麼黎輕舟會跟隨柳三爺一起來了?
外骨骼支撐佩戴了一天,臨出發前恰巧沒電,於是,黎輕舟隻能坐輪椅到醫院。
“到了,夏徽就在裡麵,三爺。”曲昀帆停在病房門口道。
“嗯。”柳泊淮點頭。
曲昀帆見狀就先轉身離開,沒去打擾。
雖然,他臨走時又看了黎輕舟一眼,似乎在不解黎輕舟怎麼也要進去……
柳夏徽在聽到門外的動靜時早就已經坐了起來。
他剛才吃了藥,這會兒頭疼緩和不少。
在看到黎輕舟跟著三叔一起進來後,柳夏徽的神情變了又變。
柳泊淮注意到他的表情,道:“你去了老宅。”
話語肯定。
柳夏徽點點頭,低聲道:“是,三叔。”
隻可能是他去老宅,無論是鑰匙還是留下摔碎的那瓶酒。
柳泊淮:“看到了?”
“……是,看到了。”
柳夏徽明白三叔在問什麼,他承認後倏地抬起頭,不顧一瞬閃過的頭疼,問道:“三叔,你、你難道真的和黎輕舟……”
認真在一起還是單純玩玩?
黎輕舟似乎看出他所想,氣泡裡的小人撇撇嘴,隨即露出一抹壞笑。
黎輕舟拉了拉柳泊淮的衣角。
在柳泊淮轉頭時,他招手,故意用非常甜膩的語氣說:“阿淮,來。”
[阿淮來來來,我們給大侄子看一個震撼人心的親吻嘿嘿嘿。]
——氣泡裡的小人雙眼亮晶晶,滿是壞壞的笑意。
柳泊淮嘴角隱去快要勾起的弧度,聽話俯身:“什麼事?輕舟。”
黎輕舟揪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瞬間,雙唇相貼,繾·綣·相吻,到底還是羞澀,點到即止,意思表達清楚就行。
於是,黎輕舟很快放開非常配合的愛人,轉頭看向柳夏徽,挑起眉梢問:“我和你三叔怎麼?”
對麵,柳夏徽睜大眼睛,表情呆住、震驚、不敢相信……再一次直麵承受“刺激”。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氣泡裡的小人捂住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黎輕舟嘖了一聲,道:“阿淮,我看你侄子沒事。”
“他既然知道就知道了,畢竟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們回去吧,好困啊。”
折騰一回,他都困了。
“好。”
柳泊淮推上黎輕舟的輪椅,臨走前對柳夏徽說:“在醫院休養一晚,好好檢查,沒落下什麼毛病。”
說罷,兩人轉身離開。
他們走時正好碰上拿藥過來的曲昀帆。
曲昀帆一愣:“三爺……和黎先生要走嗎?”
柳泊淮:“嗯,你去看看他吧。”
“好,慢走。”
曲昀帆朝著好友的病房走去。
但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突然聽見病房裡傳來一陣好似受到刺激和打擊後那種不願意麵對現實的——“啊——”
“……???”
曲昀帆一驚。
夏徽腦袋真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