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風波頻生(1 / 2)

日月爭凰 火榮 5255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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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常侍張景帶著鴻臚寺卿張相之,匆匆上得禦湯池來。

近了池室外,二人見室外監守的千牛衛們目光皆朝一處凝聚。

順著諸衛眼風朝那處一看,見一人精赤著上身,直身跪於池外左側的望風亭內。

八角的望風亭,八盞防風燈自亭角吊下,隨風晃蕩,明晃晃的光將亭中人模樣照得分明。

一認出亭中人,張景與張相之齊聲低呼:

“蕭將軍?”

“蕭將軍?”

張景神色一驚。他親口傳的旨,宣蕭玉川禦池詔對,本為隆恩盛寵,為何卻被罰跪於此?

張相之神色一艱。他那不成氣的屬下劉嶺,鬼氣森森找到他哭訴,說是南彌大世子今夜走失於宮中。

南彌世子是蕭玉川帶回的,最了解世子,對世子也負著責任。

本道麵聖之前找機會將此事告訴蕭玉川,同蕭玉川於一處想想辦法,沒成想蕭玉川倒先領了罪?

張景與眼前這些千牛衛們日日廝混,很是熟悉,忙上前一步,拉走一人向其打聽。手指望風亭內的蕭玉川,掩唇低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千牛衛亦掩唇向他咬耳:“我在外聽了一耳,好像是蕭將軍向陛下討要丹陽公主,觸怒了陛下,方被攆了出來。”

張景大張了嘴,珠圓玉潤的臉上立現懊悔神色。

拍了拍千牛衛壯碩的肩膀以示感激,他轉身朝張相之拱手:“張公,有累在室外等候,容奴婢先進去探探陛下口風。”

張相之失魂落魄的臉上湧出感激,拱手:“有勞常侍。”

宮中走失南彌世子,本就足以觸怒天顏,現皇帝又在氣頭上,張相之可不敢現在進去觸這黴頭。

張景微擰了眉頭,深吸一口氣,埋首進入池室。

為夜風所擾,沐池外圍,重重明黃色帷帳飛揚亂舞,尚未走近湯池,張景聽到室內傳來一通嘈雜和咆哮聲。

“砰!”

“咚……嘩啦……”

室內,唐逸旻抓過內侍捧在手中的果盞,重重擲入沐池中,濺起水花揚天。

滿盞晶紅的櫻桃果墜入池水,如珍似寶般散於池麵,隨波蕩漾。

用力過猛,唐逸旻腳下一滑撲跪於池邊,咬牙切齒地罵道:“朕放在心尖上的東西,任人也休想搶走。同朕爭搶的人現已屍骸無存……豎子安敢?”

見皇帝於暴怒中跌倒,內侍們驚恐奔來將他挽的挽,攙的攙。

他大力左右重推內侍,任內侍跌倒一堆,暴怒以掌重擊池沿:“豎子安敢?”

張景急急轉過帷簾,驚慌撲來,滑跪於皇帝身後,哀求:“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皇帝扭頭,將張景滿是擔憂的臉望住。

許是已將憤怒宣泄了一些,皇帝喘息須臾,朝張景伸手:“扶朕起來。既你來了,同朕說說丹陽情形如何?”

丹陽能活下來,全耐他力抗群臣和後宮四年整。

他上位後,於平息內亂那一年裡,朝臣們絡繹上書,要求處死丹陽,以絕後患。

丹陽是唐承祀留下的唯一血脈,更是先皇後蘇玉茹寵愛的女兒……朝臣們絕的不是他的後患,絕的他們背叛唐承祀後,留下的心腹大患。

他娶了關、邊兩位側妃,卻將王妃正位一直空置……正位是留給蘇玉茹的。

宮變後,他跪在玉茹身前,卑微祈求玉茹做他的皇後,玉茹卻當著他的麵割了脖子,痛得他肝腸寸斷。

玉茹死後,除了來之不易的帝位,丹陽便成了玉茹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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