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前世太子爺和大阿哥的的確確鬥得跟生死仇敵一般, 誰都看不上對方。
如今在美人師傅幫助下,胤礽已經暗搓搓的策劃著能完美卸下皇太子職位的方法。所以拋去原有的偏見,站在公平的立場上,胤礽覺得沒有沉溺於將自己拉下馬、換人做太子的胤禔還是挺可愛的。
於是胤礽便低頭與胤祺、胤祚兩個耳語了幾句。胤祺、胤祚二人會意,同時從飯桌上拎起兩壺茶水,笑嘻嘻地走向了一身大紅, 胸前還紮著一朵大紅花,看起來有些傻氣的胤禔。
“大哥, 弟弟們小,就以茶代酒敬你如何。”除胤礽外, 身上掛著已去世榮親王嗣子的胤祚算是這群兄弟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了, 因此他率先開口, 要給胤禔進酒。當然他口中的以茶代酒指的是他和胤祺二人以茶代酒, 至於新郎官胤禔嘛,當然還是喝份量足足的白酒了。
這下胤礽跟胤祺、胤祚兩個嘀咕的話便已明了,分明就是惡趣味發作, 想將胤禔灌醉,好讓他有一個與眾不同的洞房體驗。關於這點,今日大婚的胤禔倒沒察覺,因此和以茶代酒的兩個兄弟分彆喝了三杯後, 酒勁兒一上頭, 就哈哈大笑著道:
“等大哥會兒, 咱們一會兒不醉不休。”說完, 胤禔幾步就上了台階,然後在弟弟們驚訝的眼神下,伸手就將半敞開的房門拉上,又找了一把鎖就這麼將房門鎖上了。
“咱們接著喝!”胤禔很是興奮的道。
胤祺、胤祚齊齊呆滯,好半晌後,也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胤禛這才幽幽的道:“大哥,幾個姐姐還在屋子裡呢!”就算你怕弟弟們鬨洞房,也不該鎖新房大門啊,這樣不是連在新房裡陪伊爾根覺羅氏說話的純禧幾個公主給一起鎖了嗎。純禧、榮憲、端靜三人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恪靖那暴脾氣,準會將事兒當笑話講給皇阿瑪聽。這要是皇阿瑪知道了,大哥你就等著受嘲笑吧!
胤禔一聽胤禛所說,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道:“哎呦,忘了這回事了,爺這就是把門打開。”
胤禔轉身又讓了台階,站在門口用鑰匙開門。這回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的,胤禔在那搗鼓了好一會兒,仍沒有把鎖打開,後來一使勁還把鑰匙給擰斷,隻剩鑰匙頭在手中。
“這下怎麼辦。”胤禔有些傻眼的道。
“還能怎麼辦?”胤礽抹了一把臉,哭笑不得道:“找斧頭把門劈開啊!”
“可那是新房,動利器會不會不吉利。”胤禔有些遲疑的道。
胤礽無語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道:“那你說咋辦,莫非你想當大清有史以來第一個大婚之夜將自己鎖在房門外的皇阿哥不成。”
好不容易大婚,嫡福晉人選又是自己十分滿意之人,胤礽自然不願自己的新婚之夜過得如此悲催。但說道胤礽讓他用斧頭將新房門劈開,胤禔又不是很願意,畢竟大婚之日,動利器真的吉利!
胤礽鄙夷,新婚之夜你連房都進不了,不是更不吉利。
就在胤禔萬分糾結之時,胤祺突然嘀咕道:“不是可以爬窗子嗎。”
“的確是可以爬窗子,但大哥那麼大一堆,就算能塞進窗戶裡,也要廢老半天的勁兒吧。”胤禟笑嘻嘻地說道:“還有就算大哥能進去,幾個姐姐們又怎麼出來,五哥你確定幾個姐姐們會這麼不顧形象爬窗子不成!”
依幾個公主都好打扮的愛好來看,的確不可能乾出當眾爬窗戶的舉動,所以,胤礽上前拍了拍肩膀,用很深沉、很惋惜的語氣對胤禔說道:“大哥,新婚之夜啊,看來你隻能睡隔壁了。”
胤禔嗬嗬噠一笑,正要進入抬杠鬥嘴模式時,隻聽砰的一聲,大門應聲從裡裂開,眾人循聲望去,正好看到穿著秋香色旗裝、梳著兩把頭、帶著旗頭的恪靖正將高抬著的大腿收了回去。
恪靖看到兄弟們詭異的眼神,忙理了理因為大動作而顯得有些皺褶的旗裝裙擺,矜持、謙和的笑了笑道:“你們在看什麼,本格格有哪裡不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