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王被揍的事情,在王家掀起了大波。
大夥兒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覺得為人和善,根本沒和人交惡過,誰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被人毒打。
王家人哭天抹淚求到林家幫忙的時候,林大人早就收拾包裹躲出去了,家裡隻剩下林夫人。
林夫人唉聲歎氣表示了一番同情,讓人拿了一些藥和銀子過去,嘴上滿口答應幫忙找凶手,背地裡悄悄迂回地讓大家敷衍過去,彆管就是了。
王家也不是官宦,隻是在城裡有個門麵,做些零碎生意的人。
他們去衙門哭了幾日,見沒有什麼結果,慢慢地就消停了。
不過又過了兩日,薑舒月正和周雲深在院子裡玩吊床的時候,又聽到一個驚天大瓜。
花花:「王大人的命根子被廢了,以後不能人道,他媳婦本來就中年生活不幸福,聽到這個結果,心裡更不平衡,昨天晚上把隔離的老老王勾搭上了之後,一腳把老王踹了,帶上千兩銀子跟著老老王出去逍遙快活了!」
薑舒月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聽到此話差點從吊床上麵翻下來。
周雲深趕忙從下麵抱住她的腰,往上輕輕一送,又將人送回了吊床上。
“小心點,雖然不高,但摔下去還是很疼。”
“謝謝相公,我會注意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指插到網孔裡麵,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吊床上。
薑舒月:「現在的女人都這麼猛嗎?如狼似虎的,沒有運動就跑路,一點夫妻情分都不顧了?」
花花:「這也不能怪王夫人,這些年他仗著自己財產的說,又和林大人的關係好,吃了不少好處,大家也很給他麵子,他就在家吆五喝六。」
「家裡雖然有傭人,可是辛苦的事情都讓王夫人做,自己當甩手掌櫃,頭胎生了女兒,那白眼哦,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最過分的是他還明裡暗裡地將她和林夫人比較,你瞧瞧這是人做的事兒?哪個人能受得了?」
薑舒月看看躺隔壁吊床的周雲深。
想象他冷漠無情,又喋喋不休的樣子,心裡一股怒火就升上來了。
薑舒月:「像我老公長得這麼好看,我都生出無名火了,老王那張臉哦……是那個鞋拔子臉對吧?」
花花:「對對對,就是他!是不是很生氣?王夫人能忍這麼久,都是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你換現代社會試試看,分分鐘跟他離婚!」
薑舒月:「可她是有夫之婦,和老老王卷錢跑路,若是被告了,是要抓回來騎木驢或者沉塘的,這可怎麼辦啊?」
花花:「你當彆人傻啊,老老王是個鰥夫,家裡隻有兩個兒子贍養他,對他好著呢。他本人這些年也沒再娶續弦,這次和王夫人出去,兩人說是去進貨,把王大人丟給了老老王的兩個兒子照顧。」
「他們本來就走得近,王夫人的女兒在夫家,不經常走動,兒子也在外麵收賬,不太回來,家裡隻有一個媳婦和孫子,自己都照看不過來,把老王丟過去照顧正好。」
「這兩兒子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會出賣自己老爹,況且他們從小就是吃王夫人做的飯長大的,不會向著彆人。」
薑舒月覺得這個局很微妙。
沒人故意做局,也沒有人賄賂誰。
可是閉環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薑舒月:「日積月累的壓抑是根本,活計不好是加速劑,林大人的棍棒是導火索,真是一環扣一環呢,花花,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