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哥武藝高強,在軍中定然是能立功的。”沈怡說。
“嗯,隻盼他萬事順利。”
正說著話,就快要輪到姚和風驗身了,沈怡把手中的考籃遞還給邊靜玉,目送著他們進了考場。等到了第三天,他又親自去考場外頭,把兩位考生接回了家。這次也是回的沈家,因為兩位考生都已經在沈家住習慣了。邊靜玉回到家後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就睡覺去了,等到傍晚起來吃了點東西後,他倒頭繼續睡,也無人敢打擾他。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他與姚和風又要去參加第二場考試了。
如此過了九天,會試終於結束了。
坐著回沈家的馬車,邊靜玉打著哈欠對沈怡抱怨說:“我左手邊那個號舍中的考生竟然有打呼嚕的習慣,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正因為休息得不好,所以會試的九天比起當初鄉試的九天要累得多了。
那人打呼嚕打得震天響,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吵了。邊靜玉兩隻耳朵到現在都是嗡嗡嗡的。
姚和風的運氣比邊靜玉要好一點。他的號舍既不是離著茅房不遠的臭號,號舍周圍也沒有睡覺時會打呼嚕、磨牙的人。所以他的精神頭比邊靜玉足了很多。邊靜玉已經熬得一雙眼睛都布滿血絲了。
沈怡心疼極了,說:“要不你現在靠著我先睡一會兒吧?”
邊靜玉有氣無力地說:“不過,沒有被分到臭號,我這運氣也不能算是最差的了。”要是真被分到了茅房旁邊的號舍,那考生整整三天都要在臭味中度過,人都要被熏死了。邊靜玉可不敢挑戰臭號。
隻說了這麼幾句話,邊靜玉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沈怡趕緊把他攬到了自己懷裡。
邊靜玉對於接下去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印象了,他不知道馬車是什麼時候到達沈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沈怡抱去房間裡的。等他一覺睡醒,就已經是這天晚上的後半夜了。他餓得肚子咕咕叫。邊靜玉知道沈家人肯定在灶上給他留了飯菜,隻要喚伺候的人熱一下就好,但他懶得麻煩了,就爬起來喝了一壺白開水,給自己灌了個水飽。如此一來,等他第二天早上起床時,他整張臉都有些浮腫。
盼歸盯著邊靜玉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邊叔叔有一點點像白麵饅頭。”
蘇氏被逗笑了,說:“確實有點像!”
邊靜玉隻當自己是彩衣娛親了,麵對著蘇氏的打量,很具有娛樂精神地說:“那等會兒讓廚房上一盆饅頭吧,我今天肯定能一口氣吃四個!”他平時的飯量是兩個饅頭加一碗粥,四個大饅頭絕對超了。
沈家人本來是一起吃飯的,但多了邊靜玉與姚和風後就男女分桌了。沈巧娘畢竟是和離之身,平日裡很是小心。而既然沈巧娘不和大家一起吃,蘇氏和虞氏索性也不和男人一起吃,好陪著沈巧娘。
吃早飯時,飯桌上果然擺著一盆饅頭。
沈怡昨日把邊靜玉抱去了房間。邊靜玉再怎麼說也是個正值當年的年輕小夥子,整個人可沒有輕到哪裡去。沈怡雖然抱得動,這會兒胳膊卻覺出有點酸來了。他拿了一個饅頭在手裡,慢騰騰地給饅頭剝了外頭的那層皮,然後先把饅頭皮吃了。饅頭沒了饅頭皮,整個兒光溜溜地被他放進了粥碗裡。
等沈怡抬頭夾菜時,就看到邊靜玉正瞪著自己和自己手裡被脫了衣服的饅頭。
“怎麼了?”沈怡問。
邊靜玉鼓著一張水腫了的饅頭臉,沒好氣地想,臭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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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個饅頭都能吃出花樣來。
這是在調戲我呢,還是在調戲我呢,還是在調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