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沒想到……”朱高煦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沒有底氣辯解。這次深入大漠,他的確沒有做好充足準備。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成功,但是沒想到……
“爹,二哥知道您一直不放心阿魯台和瓦剌,所以才會想去大漠深入打探他們的消息,卻沒想到出了意外,您看在二哥是想為您分憂的份上,您就不要怪二哥了。”
朱高煦忙附和朱高燧的話說:“爹,這次是我大意了。”
“二叔,你剛剛不是不承認自己大意麼,怎麼現在又承認是自己錯了。”朱瞻基露出一副不是很理解的模樣,“你們大人說話都是這麼前後不一,奇怪的麼。”
朱高煦很想對朱瞻基說“你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但是朱棣在,他可不敢這麼說朱瞻基。“三叔,二叔每次犯錯,你都幫二叔說話,你和二叔還真是兄弟情深啊。”朱瞻基說這話的表情非常純良,很快他的話鋒立馬一轉,“三叔,你這樣是不對的。二叔犯了錯,你應該說說二叔,而不是一味地縱容他,這樣他以後還會犯錯。你這樣不是在幫二叔,而是在害二叔。”
朱高燧聽著這話,總覺得朱瞻基在諷刺他,但是朱瞻基的表情又非常無辜,並且非常認真,看起來不像是在諷刺。
朱棣抬手輕輕敲打了下朱瞻基的小腦袋,笑著道:“你肚子餓不餓?”
朱瞻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說:“餓了。”
“那就用膳吧。”
朱高煦和朱高燧站起身向朱棣行禮:“兒子告退。”
朱棣也沒有留他們下來用午膳的打算,點下了頭,示意他們退下去。
走出燕王府的書房,朱高煦一張臉立馬就黑了下來,語氣森森地說道:“朱瞻基這個兔崽子還真是大哥的好兒子。”
“大哥的嘴可沒有他兒子這麼會說。”朱高燧發現朱瞻基雖然年幼,但是一張小嘴真的會說。這段時日,他們經常被朱瞻基說的啞口無言。
“老三,你說爹不會真的怪我深入大漠吧?”朱高煦想到朱棣剛才臉色不太好,心中很是不安。
“二哥,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大漠深處危險重重,讓你不要去,你偏不聽,這次你差點折在那裡,你覺得爹會高興嗎?”朱高燧說道,“二哥,你可是爹的親兒子。”
“我哪知道大漠深處會那麼危險。”朱高煦也很後悔自己冒然深入大漠。
“好在你這次沒事,不過二哥你以後還是不要深入大漠。”朱高燧抬手拍了下朱高煦的肩膀說道。
朱高煦這次差點死在大漠深處,他哪還敢再去。
“不去了。”
“二哥,你這次去大漠真的是得不償失。”朱高燧皺著眉頭對朱高煦說道,“你這次差點喪命在大漠,這可影響到你在軍中的威望。”
朱高煦聽到這話,眉心狠狠一皺,忙問朱高燧道:“可還有補救之法?”
“補救之法也不是沒有……”
膳廳裡,朱棣和朱瞻基已坐在膳桌前。
“瞻基,你怎麼看阿魯台和瓦剌?”
朱瞻基聽到朱棣突然這麼問,微微愣了下,隨即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道:“皇爺爺,不能讓阿魯台和瓦剌合作,一旦他們合作,勢力會變得非常強大,這對大明來說是一個非常的威脅。”
朱棣微微頷首,示意朱瞻基繼續說。
“我們得繼續挑撥阿魯台和瓦剌之間的關係,讓他們永遠都沒有合作的可能性。”朱瞻基神色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阿魯台和瓦剌彼此都不服,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會合作的。”
“還有呢?”
“皇爺爺,還不能讓他們其中一方變得強大,一旦他們其中一個變得強大,就會吞並另一個,屆時對我們很不利。”這段時日,朱瞻基在軍中學習,可是學到了不少東西,“我們得讓他們彼此製衡,加大他們之間的矛盾。”
“說的很好。”朱棣言道,“阿魯台和瓦剌是北元勢力中最強大的兩個,他們兩個一直吞並其他的小部落。他們的野心非常大,一直想要吞並對方,然後揮師南下,侵入中原。”
“皇爺爺,你要想徹底消滅阿魯台和瓦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這段時日,朱瞻基也一直在研究北元的各個部落,尤其是阿魯台和瓦剌。“阿魯台和瓦剌狡猾的很,又很能跑,還會很躲。”
“皇爺爺知道不容易,但是即使這樣,皇爺爺也要徹底除掉阿魯台和瓦剌,這樣他們才不敢覬覦大明。”
聽到朱棣這麼說,朱瞻基想到曆史上的一些事情,猶豫了下問道:“皇爺爺,你想北征攻打阿魯台和瓦剌?”
朱棣見朱瞻基猜中他心裡所想,嘴角不由地揚起:“有這個打算,皇爺爺想讓大明邊境安寧,想讓老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說著,他微微地歎了口氣,“阿魯台和瓦剌始終是大明的威脅,一日不除去他們,大明的邊境就會永不安寧。”
“皇爺爺說的是,我支持皇爺爺你打阿魯台和瓦剌。”說到瓦剌,朱瞻基就想到曆史上他那個怨種兒子。“不過,皇爺爺你可不能像二叔那樣毫無準備就去打阿魯台和瓦剌。”
朱棣哭笑不得地說道:“皇爺爺會做好準備的。”說著,他又朱瞻基道,“瞻基,要是你,你會怎麼打阿魯台和瓦剌?”
“皇爺爺,我不會急著打他們,而是先用計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哦?”朱棣饒有興味地問道,“你打算用什麼計?”
“皇爺爺,這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