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謝星瀾招手,讓他過來。
夏衾今晚有點心不在焉,被他一喊乖乖走過來,謝星瀾摸了一把,半乾不濕的:“吹乾了再睡。”
他走到謝星瀾麵前,才猛地驚醒,麵無表情的說:“你穿件衣服!”
“穿什麼?”謝星瀾道:“等下還不是要脫?”
這話就說的有點曖昧。
夏衾的話頭一下被堵住,要說什麼也忘了。
嘴唇上下開合,最後稀裡糊塗的讓人抓著吹乾了頭發。
夏衾本來是有點緊張的,但是謝老板的吹頭發技術太高明了。
以前給他吹頭發,夏衾還老抱怨他下手沒輕沒重,燙他耳朵。春去冬來一年,謝星瀾的技術也是被鍛煉出來了,換了個三四千的吹風機,技術嫻熟的能直接去樓下洗頭店應聘個經理級彆的。
熱風一吹,夏衾就有點犯困。
今天又是搬家又是買菜做飯的,過日子比讀書還累。
吹完,他已經迷糊的不行。
兩眼一閉就是找枕頭,什麼緊張、期待又忐忑的情緒被扔到了九天雲外。
夏老師現在隻想倒頭就睡。
閉著眼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裡的燈忽然熄滅了。
柔軟的床鋪塌陷下去,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睡的夏衾頭一次感覺到如此微妙的變化。
——有個人在上他的床。
他登時就睡意全無,黑暗中瞪大了那雙狐狸眼,要是看得見,應該是圓形的。
夏衾沒轉頭,身體已經條件反射的開始僵硬。
他跟謝星瀾其實滿打滿算從高二談到現在,有快兩年的光景。
但談的不是時候,繁重的學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高考之後又是大學,時間趕著他們往前走,轉眼就到了現在。
親是親過無數次了,鬨出火也有過,各自解決。
正兒八經的睡一張床,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夏衾緊張的手心裡都開始發汗。
下一秒,他就感覺上床的那個人挨了過來,胸膛是滾燙的,摟著他的腰把他往懷裡一塞,是個抱得嚴嚴實實的姿勢。
“你睡了?”謝星瀾在他耳邊問。
灼熱的呼吸聲掃過,夏衾“嗯”了一聲後又改口:“沒。沒睡著。”
“我也睡不著。”謝星瀾跟了一句:“有點兒緊張。”
夏衾後背貼著他胸口,對方的心跳聲也很快,“咚咚咚”的,震耳欲聾。
看來是沒有說假話。
沉默了一會兒,夏衾忽然開口:“你不是不穿衣服嗎?怎麼又穿上了。”
“剛才思考了一下。”謝星瀾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道:“覺得,做這事兒還是有點儀式感比較好。”
做什麼事兒?
話說到這裡,已是心知肚明。
夏衾聽到他的呼吸聲已經沉重幾分。
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他在謝星瀾懷裡轉了個身。
這個舉動如同默認了什麼一般,兩人繃著的弦齊齊斷了。
“吧嗒”一聲,男生打開燈。
夏衾被光晃得眯了下眼睛,視線裡明晃晃一片。
謝星瀾果然很有儀式感。
他習慣拽領口直接脫短袖,俊美的臉此刻染上了一點兒邪肆。身材好的也是沒話說,肌肉厚度剛好,薄的漂亮,迸發著年輕的力量。
烏黑的頭發被衣服蹭亂了,又野又欲的。
夏衾其實很少被他的臉蛋釣到,但不得不承認,人是視覺動物。
男朋友長這麼帥,真的很難對他不心動。
【小情侶貼貼=v=】
新手上路,難免青澀莽撞,沒有章法。
手忙腳亂是常態,多少快樂是沒感覺到的,更多的是心靈層麵上的滿足。
徹底得到這個人,或者說,這個人徹底變成自己的了。
謝星瀾的動作不算多凶,多少收著了。
可惜小祖宗這幾年被他養得細皮嫩肉,收著也不見他輕鬆。
後半夜北京下起暴雨,窗外樹影憧憧,被狂風卷的搖晃。
夏衾的雙眼也像被暴雨水洗過一樣清亮,眼睫和眸子都是水潤潤的,直直的盯著他,再疼也不想錯眼。
謝星瀾試圖讓他翻過身的時候,遭到他強烈的抗拒。
“不要。”夏衾喘著氣道:“我要看著你。”
換來的,是謝星瀾愈發深沉的眼眸,和更用力的擁抱。
結束的時候是兩點半,他不敢太折騰夏衾,洗了個澡就把人卷回了床上,結結實實的抱好。
第二天謝星瀾又起了個大早,先檢查了一下夏衾的身體,沒發燒,就是使用過度了,買藥塗上就好。
夏衾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痛,酸痛,脹痛,但勉強能忍受。
有氣無力的吃了幾口粥,小祖宗倒頭就睡。
休息到下午,他才勉強緩過精神氣來。
如此表現,謝星瀾不由感慨:“寶貝,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真的很強。”
夏衾:“……”你不用覺得,你就是。
“死開點兒。”夏衾拔那啥無情,有點無語地推開他。
謝老板死不開一點兒。
初體驗之後,這人變得比以前更戀愛腦了。
接下來兩天夏衾都沒課,謝星瀾放著他那創業項目不做,連著幾天都圍著夏衾打轉。以前隻是來接他下課,現在恨不得坐在他身邊陪他上課。
教室裡落在他男朋友身上那些不懷好意的覬覦眼神,他看了就想把這些人的眼珠子全摳下來打包扔海裡。
他守在夏衾身邊,像條張揚的惡龍。
隻不過,守著的不是金銀財寶,是個渾身都是王子病的小王子。
就這麼圍著他打轉了幾天,黏的夏衾的
新鮮感過了,開始有點兒煩了。
第五天的時候,夏老師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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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臥室的門,讓他滾到沙發上去睡。
謝星瀾那顆躁動的心也沒有平靜下來,見縫插針的為自己爭取合法男友的利益。
這個勁頭到了大一放寒假的時候,終於收斂了一點。
起因是謝星瀾一直著手的那個人工智能的項目有大進展,合夥的學長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人脈,是北京一家知名私人醫院的董事長,說是對他們的智能係統有點興趣。
謝老板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養家糊口的重任,隻能忍痛從夏衾身邊離開,回歸到自己的賺錢事業裡麵。
男人,隻有會賺錢,老婆才不會輕易跑路。
學長姓汪,謝星瀾沒大沒小叫他狗哥。
狗哥約那董事長晚上在酒店裡吃飯,規格挺高。
一頓飯吃下來,謝星瀾和他相談甚歡,合作基本上也沒什麼大問題。
夏衾發微信問他在哪兒,謝星瀾說自己喝酒了。
男朋友到底心軟,雖然最近略顯煩他,但消息秒回:[地址,我開車接你。]
謝星瀾收起手機,狗哥看了眼,秒懂:“又跟你對象聊天呢?”
謝星瀾有對象的事兒,不是秘密。
但他們沒見過夏衾,隻知道眼前這大帥比,是個十足的妻奴,三句離不開自己的對象。
能拿下這種帥哥,想都知道手機那頭的人,絕壁是個大美人。
“啊。”謝星瀾點頭承認。
飯局結束,狗哥找人送許董回去,三人乘電梯到酒店大堂。
路過一間包廂的時候,意外陡生。
包廂裡,忽地跑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孩,慌慌張張,不小心撞到了謝星瀾。
謝星瀾出於禮貌,扶了他一把,隻單單抓著手臂,分寸感十足。
男孩抬起頭,看到他的臉愣了一下,“唰”的紅了臉:“抱歉。”
下一秒,包廂門又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孩回頭看到他,紅著的臉變成白的。
年輕男孩看著謝星瀾,低聲哀求道:“幫幫我!”
這是遇到事兒了。
沒等謝星瀾開口說話,後來從包廂裡出來的年輕男人語氣溫和:“清清,你打算去哪兒?又生哥哥的氣了嗎。”
“清清”這個疊字叫法,不由讓謝星瀾聯想到夏衾。
但這隻是一個非常荒謬且突兀的念頭,猝不及防的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錯愕。
仔細看,這男孩的某個角度,也頗有些神似夏衾。
“過來。”年輕男人說。
這個叫清清的男生渾身抖了一下,慢慢地走了過去。
許董喝多了,這會兒回過神,仔細打量了一下年輕男人。
在謝星瀾和狗哥都一頭霧水的時候,許董已經上前握住那年輕男人的手,熱情洋溢:“我說看著這麼眼熟,原來是小蔣總。”
“怎麼回國這麼大的事兒,也沒跟我們這些老朋友說一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