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歸家。”
春鶯拍拍心口子:“還好還好,二爺不回來,奴們也不知情,真真是驚煞了。”
“哦?是麼?”竇平宴聽著反倒有些高興,微微朝後頭院子示意了下,“我這幾日沒回來,阿姐也這樣擔心嗎?”
春鶯說:“是呢,姑娘還因此去問了大娘子和昌叔,生怕您出什麼事兒。”
竇平宴立馬便笑道:“你們先吃著罷,我去後院尋她。”
...
冬日晴光尚好,竇姀正在躺椅上暖洋洋地曬日頭。陽光溫暖和煦,曬著曬著,不知何時已然小睡過去。
滿目掃去,殘雪的屋簷,晴陽高照,一切顯得靜謐又安然。
竇平宴從裡屋搬了條凳子出來,陪坐於她的身側。
他本來有許多話想說,見人睡得正香,腹中的事倒是隨著陽光消散殆儘。竇平宴垂眸看著她白淨的小臉,從懷中抽出一塊紗絹,輕輕覆上。
道是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也不知是多久過去,春鶯忽然來到後院。
彼時竇姀還在躺椅上睡著,他倒是悠閒坐於一旁,似乎無所事事。
春鶯本是來通傳事的,眼珠一動,忽然瞥見二人拉在一塊的手......心下大驚,有一瞬竟覺得奇怪不已。可他二人親厚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春鶯一摸腦袋,隻好驚歎二爺待姑娘真真是有心。又想著此處如此安靜,就這麼冒然過去,萬一擾到二爺...
最後她琢磨了下,便打算去前院找芝蘭,打發彆人傳話。
芝蘭和苗巧鳳還在火架邊烤橘子。
苗巧鳳在主家做活兒久,輩分大,老說吃過的麵線比小丫頭走的路還長。
芝蘭在一邊乖乖聽教,苗巧鳳便咧著大嘴,胡天胡地說起舊事奇聞。一會兒又大笑起來:“彆說我認識多少人,見過多少世麵兒,便是當年你爹如何娶的你娘,我都知曉哩!”
苗巧鳳剛笑完,忽然心眼一糟,說壞了話!她真想給自己摑兩嘴巴子,這小丫頭的娘才剛死,真是腦子進水了竟提起這些!非得往人痛處踩去,沒得惹人傷心!
苗巧鳳不自覺的閉了聲,小心翼翼地看向芝蘭。卻發覺芝蘭的神色倒是平靜,甚至還努力地搖頭,反過來寬慰她:“沒事的大娘,娘的死我早就釋懷了。您跟我說說,我阿爹是怎麼娶的阿娘,我想聽......”
“這嘛......”瞧著芝蘭乞求的樣子,苗巧鳳努努嘴,剛想說話,春鶯就來了。
“我一不在,你倆倒是講起什麼趣事兒?”春鶯笑笑,打斷了二人,又拍芝蘭的肩囑咐道:“主君的人尋來了,二爺與姑娘正在後院呢,你去知會一聲。”
芝蘭還沒站起,先奇怪道:“姐姐方才不是已經去過後院了嗎?”
春鶯打笑地推了把芝蘭的肩:“快起來,給你懶得!叫你去你就去,小小丫頭哪來那麼多話兒呢!”
芝蘭早已見怪不怪了,隻能無奈地站起。
本來以為春鶯就夠怪了,不料走到後院,竟還瞧見二人拉著的手......芝蘭嚇了一跳,她剛來竇家做事時便有聽聞二爺與姀姑娘姐弟情深。原先覺得無非那樣,她在扶風院伺候過,見過二爺對湘二姑娘也很好。
可如今一瞧,好像又不同了。回想起一些事,二爺對姀姑娘算得上十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