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吻他(1 / 2)

等兩人回到宿舍的時候, 國際部的大門已經為他們關上了。

不過正所謂,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 就一定會在宿管阿姨那裡留下門鑰匙。隻要你有熟練作案的手段和經驗,你就能重新把上帝的門打開。

秦初的作案手段就很嫻熟,他偷鑰匙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 不但打開了上帝的門, 還打開了上帝的怒火開關。

“上帝”從房間裡追出來,怒火中燒:“秦初!又是你!”

秦初眨了下眼睛, 無辜道:“阿姨, 我回來晚了。”

秦初一張臉生的討喜,隻要他表情不那麼冷冰冰的,看人的時候都會生出那麼一絲可愛來。

秦十五有一部分小惡魔的基因就是遺傳他的。

裝乖賣嗲的時候絕不會掉鏈子。

阿姨從門口的房間裡跑出來, 本來想狠狠地給秦初記上一筆。

晚歸的學生,一旦被阿姨記了名字,等待他的就是禮拜一升國旗的時候被通報批評——這對Bking來說簡直是人生履曆上的恥辱!

結果,阿姨一出來看到秦初這一張臉,氣先消了一半。

再加上秦初最近get到了一個撒嬌的新技能, 他對阿姨笑了笑, 兩顆虎牙若隱若現的,阿姨頓時母愛泛濫, 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好幾個度。

“為什麼怎麼晚回來?”

秦初:“下次不會了,阿姨。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實際上, 阿姨已經放過秦初無數次了。

但是秦初總有數不完的下一次。

他一開口討饒, 阿姨騎虎難下。

過了一會兒, 她瞪了秦初一眼,說道:“最後一次!你下次要是再這麼晚回來,我非要把你的名字記上去不可!”

秦初立刻“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一陣,帶著路潼回到了房間。

如同阿姨說的,他們回來的時間確實很晚了。

國際部的晚自習已經下課了,甚至連住在國際樓的普通部學生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不少。

好在1201是走廊最後麵的一個房間,路潼喝醉了之後雖然難搞,但不至於在走廊裡大吼大叫。

推開寢室門,秦初把路潼放到了床上。

他長舒了一口氣。

對方不重,隻是招架不住他動來動去的折騰,他把人弄回來,已經花了不少力氣了。

秦初原本是打算開燈的,結果一開燈,躺在床上的路潼不願意了。

出於就近原則以及一些難以言喻的神秘力量,路潼此刻沒有睡在自己的床上,而是睡在秦初的床上。

他被刺眼的光照了一下,頓時翻了個身,把秦初的被子給扯了過來,蓋到了自己的頭上。

秦初猶豫了片刻,最後關上了大燈,隻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路潼扯被子的時候,還順便把秦初床上的一個亞古獸的玩偶給扯了下來。

他被輕輕地砸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睛。

秦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這麼跟路潼對視的。

路潼很少露出這麼毫無防備的時候。

秦初白撿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觀看地樂不思蜀。

路潼平時睡在床上也很要麵子,雖然跟秦初在一個房間睡覺,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並且實行一房兩製的管理模式。他要麵子的很,哪怕是睡覺,也中規中矩,早睡早起。

總之,是從來都看不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他現在,頭發睡得亂糟糟的,東翹一撮,西翹一撮,眼神聚焦不起來,茫然地看著他。

喝完了酒的嘴唇到現在還是濕潤的,在小夜燈的燈光照射下麵,隱隱還有些水光。

這模樣……真叫人起了一點兒欺負他的心理。

“你以後最好少碰酒。”秦初看了半天,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他在心裡默默補充:至少在彆人麵前彆喝酒,要不然就這個樣子,早晚被人抓走去生崽崽。

路潼盯著他很久,軟綿綿開口:“我沒喝酒。”

秦初將他從床上捉起來:“先換衣服再睡覺。”

誰知道,路潼卻不願意。

他一看秦初來拉他的手,就如臨大敵,眼睛也瞪大了,連忙往床角爬去。

“我要睡覺了,你彆打擾我!”

他凶狠地瞪了一眼秦初。

隻可惜,酒醉之人,這一眼瞪得毫無威懾力。

秦初才懶得理他,徑直把人從床上輕鬆的抓起來,“扭送”到了洗手間。

秦初破天荒的學會了照顧人,給他擠好了牙膏,倒好了水,放在他麵前。

“洗漱。”

路潼軟綿綿的從洗手台上倒下去,看架勢打算在衛生間睡一覺。

秦初連忙架著他,想了一會兒,也不指望路潼能有自己洗漱的能力了。他拿著牙刷,送到路潼嘴邊。

“張嘴。”

路潼麵無表情地盯著鏡子。

秦初耐心地開口:“我說張嘴。啊——像這樣,聽到了嗎?”

路潼:“啊——”

秦初滿意的點點頭,把牙刷放進了路潼嘴裡。

“嗚!”

下一秒,路潼忽然就合上牙關,麵癱著臉,死死咬住了牙刷。

秦初:?

“你鬆口!”

“唔!”

秦初拽了下牙刷,結果牙刷被路潼咬的死緊。

“你咬牙刷乾什麼?刷牙不知道怎麼刷嗎?”

路潼死不肯鬆嘴。

秦初萬萬沒想到,他喝醉之後還有這樣的酒瘋要發,此刻隻能嚴肅的盯著露在外麵、還存活的一截牙刷,陷入了深思中。

他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路潼不肯鬆嘴,秦初之後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一用力。

他人比路潼高許多,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路潼需要抬頭望著他,從鏡子裡來看,親密的仿佛一對正在接吻的戀人。

“戀人”秦初,沒那麼多憐香惜玉的紳士精神,下手快狠準,路潼感覺自己下巴一痛,他眉頭深深皺起,立刻把牙刷吐了出來。

秦初拿著牙刷,發現上麵已經沒牙膏了。

他:……

多半是被路潼給吃了——這事兒明天還不能告訴路潼,否則依照對方臉皮薄的那個程度,搞不好就要在寢室裡把他這個唯一知情人給暗殺了。

他轉過頭,路潼又從洗手台上滑了下去。

秦初彎腰去扶他,結果看到他的臉,頓時有些不好了。

上半身不太好,下半身……也不太好!

路潼的那塊牙膏原來沒吃進去,一半落在了洗臉池,被水衝了個乾淨。

還剩下一點,沾到了他的嘴角。

對方還一臉無辜的坐下地上,茫然地望著他。

這姿勢……

這角度……

怎麼看怎麼少兒不宜。

秦初難得耳根子發紅,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彆坐地上,涼。”

他著急忙慌的拿了一塊毛巾,打濕了之後在路潼臉上一陣糊弄。

路潼乖巧地站在原地讓秦初擦了一會兒,臉被搓的緋紅還不自知。

要是放在十六年後,眾人能看到路潼這副模樣,微博上恐怕早就爆炸了。

刷屏似的“媽媽愛你”能直接把他送上熱搜。

十六年後,路潼在娛樂圈的人設也冷冷淡淡,又鹽又欲,是朵當之無愧的高嶺之花。粉絲就吃他對人愛理不理的這一套,此人進娛樂圈,一沒有通過選秀出道,二也沒有參加什麼綜藝,第一部電影就是各種大腕明星陪跑做配,就差把“我是資本捧的”寫在臉上了。

粉絲慕強,隻知道路潼的資源好的令人發指,在娛樂圈一騎絕塵,粉路潼都倍兒有麵子。

關鍵是圈內各種大佬跟路潼的關係都不錯,哪怕是最難搞的導演,見了路潼也有三分笑臉。當路潼的粉絲,簡直在內娛橫著走好嗎。

也正因為如此,路潼從出道至今,猜測他有金主的人絡繹不絕,基本上每年都要大鬨一次,或者是扒出了某某金主,並確信他包養了路潼。

隻可惜捕風捉影這麼多年,幾乎把國內叫得上名字的富豪選了一個遍,也沒把秦初給扒出來。

當然,也有那麼幾次湊巧的,已經懷疑過秦初了。

畢竟中控海洋副總,就算再怎麼低調,有心的人還是能找得出來。隻是再往下找,網上就搜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吃瓜網友和營銷號雖然熱愛造謠,但是也不敢把謠言造到秦家頭上,僅有的幾次懷疑,也不了了之。

所以,路潼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可遠觀不可褻玩,什麼時候能被人這樣捉在懷裡隨意搓揉了?

關鍵是他還沒反抗!

秦初心裡生出了一股詭異的滿足感,得意洋洋地想:也沒有那麼難伺候嘛。

要說他之前跟路潼不是很熟的時候,哪有機會這樣近身。對方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刺,像個怎麼也養不熟的小野貓。

隻要一見到他,就會炸毛,從軟軟的貓墊子裡亮出爪子,奶凶奶凶地威脅他。

——現在還不是乖乖地躺在自己懷中。

秦初三下五除二地給他擦了臉,又把他抱回了床上。

這回,路潼的動靜鬨得有些大。

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兩人鬨了一陣,信息素多少都有些外泄。

秦初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十分溫和的包裹著路潼。路潼認識他的信息素,並且他的體內還殘留著秦初的信息素,因此毫不抗拒,甚至還很喜歡,一改常態,變得黏人起來。

他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對秦初的信息素產生任何依賴的,隻是喝醉之後腦子暈乎乎的,思考的事情已經無法從大腦過了,全都是從脊椎過得。

路潼依靠著本能在往秦初身上黏。

秦初隻想把路潼放床上,結果還沒走到他的床,路潼就掙紮起來。

比起他自己的床,秦初的床對他的誘惑更大。

秦初的枕頭、被子,甚至床上的玩偶,上麵都有味的信息素的殘留。

路潼在他懷裡掙紮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掙脫不開的時候,於是糾結的開口:“我不要睡那裡。”

秦初腳步一頓:“那要睡哪裡?難道你想回去抱著洗手池睡嗎?”

路潼堅定地指了指秦初的床:“我要睡這裡。”

秦初眉頭一挑:“據我觀察,這張床應該不是你的。”

路潼嚴肅無比的點點頭:“你說得對!”

還“你說得對”。

秦初忍不住笑出聲來。

路潼又開始掙紮起來,他好歹是個男生,真要折騰,秦初還真有點抱不住他。

“你彆動!”秦初嘖了一聲:“你要睡我的床可以,不過我是計費的,不能免費給你睡。”

路潼哪兒管這個啊,他的腳在空中用力的踢了兩下,秦初終於一時大意,沒抱住,雙雙滾到了床上。

路潼不知道磕到哪兒了,發出了一聲巨響。

秦初從床上坐起來,連忙把路潼扯過來,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

路潼抱著他的亞古獸公仔,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秦初:“你看我乾什麼?我需要占你便宜?這是正兒八經的檢查。”

路潼死死地盯著他。

秦初被盯得有點心虛,他心裡想:好吧,剛才最多摸了一把腰,彆的什麼都沒乾了!

他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問道:“你撞哪兒了?”

路潼牛頭不對馬嘴的開口:“你的小霸王龍能不能送給我。”

秦初滿頭疑問:“什麼小霸王龍?”

路潼把懷裡抱著的亞古獸公仔舉得老高,懟到了秦初臉上:“這個。”

秦初推開公仔:“這個不是霸王龍,是亞古獸。”

路潼又把這條酷似霸王龍的玩偶抱回自己懷裡,乖乖地躺在床上,但依舊用一種看待階級敵人的眼神,固執地盯著秦初。

他看起來對秦初的亞古獸預謀已久,今天一抱到手裡,就打定主意不肯還了。

秦初被他看得後背一陣發毛,最後無奈道:“好吧,你說它是霸王龍就是霸王龍吧。”

路潼心滿意足地抱著這個假霸王龍躺在床上。

秦初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此人似乎也把自己桌上的暴龍獸手辦認成了霸王龍。

他古怪地想道:不是吧?他對霸王龍有什麼執著嗎?

秦初扯了下被子,脫了校服外套,準備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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