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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盲人。”有聲音從耳邊傳來。
景策隨著那話的指引,向纏鬥在一起的哨兵們看過去,果然發現違和之處。
他見那魁梧哨兵一直緊閉的雙眼睜開,一對隻有眼白的眼珠在眼眶中亂撞,看起來好不瘮人。
這種眼盲明顯和視覺被剝奪不同,更像是天生殘疾,視覺全無。
那麼這場比賽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喻。
果然,眼盲的魁梧哨兵在被打亂節奏後逐漸變得力不從心。
插在他大腿之上骨刺最終穿腿而過,直接將他半邊身子釘在地麵。
殘肢更加“耀武揚威”地四處騷擾。
它幾次故意繞道眼盲哨兵腦後摩擦,在對手察覺之時再猛地轉向正麵,上去就是一口。
“結束了。”方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許多學生為眼盲哨兵可惜的同時,景策卻側過身體,手拿黑鞭,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教室中的男人。
“景助教不認識我了嗎?”那聲音的主人輕笑著,一副優雅的做派。
而也是這聲笑,讓景策想起了幾天前在飛行器站點莫名與他和秦愉辰搭話的怪異男子。
他好像姓林,那麼…
景策頷首示意,隨後視線偷偷朝著教室角落探去。
經曆晚上那一出糾結,哭號不已的林漪終於被景策一個手刀敲暈了過去。
而本著愛護學生的心態,他還特地將昏迷不醒的女孩塞入了附帶治療屬性的控製艙。
“您是林漪的家長?”景策問道。
那男人用手虛扶眼鏡,又做禮貌地回應。
他自稱是特殊學校教研室的一位研究人員,名為林漾,是林漪本家的兄長。
而對於自家妹妹為景策和秦愉辰所帶來的麻煩,同時也表示十足的歉意。
說到這裡時,景策便想著提示林漾暫時不能帶走妹妹,就被人率先轉了畫風。
“今晚怎麼沒看到秦老師?”林漾表情溫和,不帶攻擊性,語氣還是一派溫溫柔柔。
可這句話卻讓景策莫名覺得不爽。
他雖沒接觸過太多特種人,可一位哨兵在公開場合打探向導的私生活,還是讓景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漪你暫時不能帶走,明早會有學校的管理人員和你做進一步解釋。”景助教硬邦邦地說。
但那個討厭的哨兵卻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不急的。”
“剛剛我忘了介紹自己,我是本屆畢業班的觀察員,這是我的調令。”
林漾朝從不離身的小金屬箱中摸出一張特殊的卡片,又笑眯眯地遞給景策,“景助教,很高興與你共事。”
這可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景策接過卡片仔細地檢查了幾遍,才不情不願地插入光腦中。
隨著中央係統界麵的進度條越來越長,他的心終於沉下去。
【我不喜歡這個人…】
景策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心裡也很焦躁,他隻能暫時將這種情緒歸結為哨兵之間的相互排斥。
但他的情緒真的波動的十分明顯,明顯到共享精神圖景一側的秦愉辰都接收到了這鬱悶。
他好像能感覺到景策的小狼崽子在漆黑的圖景裡跑來跑去,爪子還撓個不停。
而哨兵那頭傳來的情緒酸澀中還略帶苦意…
【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