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睡了一覺能打起精神的秦向導關切地問道。
可能是結合熱的緣故,他的語氣變得很溫柔,傳入哨兵耳朵裡時,把人搞得癢癢的。
【我沒…】
景策剛想回答沒什麼,卻猛地睜圓眼睛。
腦域中這個時好時壞的“共享思維”突然接通,意味著那端的人是秦愉辰。
兩個人可以在腦袋裡交換信息,帶著天然的隱秘和親近。
這個認知讓景策的心中一掃陰霾。
他先是語氣雀躍地回答了問題,隨後又關心起獨自在家的向導。
他真的不是故意把林漾晾在一邊的,隻是安撫向導是每個哨兵應儘的義務。
而一旁被忽視的林漾定睛瞧著景助教,見他的表情一變再變,最終調整好情緒,不由得眼神微暗。
這很有趣…
這位覺醒過多次的哨兵可謂是特種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
林漾也曾進入過關於他的課題組,但組裡可能說過他的自我調節能力有多好。
有問題的哨兵應該是脆弱的,易怒的,慢慢走向毀滅的才對。
“那也不能看著他自毀呀!”
身邊學生的急呼聲響起,景策和林漾同時從自己的思維裡拔出。
隻見他們麵前的,那位已經獲得勝利的異化哨兵正在緩慢地恢複。
他試圖將自己分裂出來的殘肢再度吞回去,可效果卻不怎麼好。
殘肢像是有自我生命力般的掙紮,長著骨刺的那麵不斷有細小的血點滴下,看起來像是另一個人的悲哭。
“不要打擾他。”林漾率先出聲。
作為特殊學校的研究人員,他對這幫學生不可謂是不熟,“需要他自己愈合回去才行。”
“這就是融合類哨兵對於控製權的爭奪。”景策接著出聲。
他反過黑鞭,用柄部指著那位哨兵的頭顱,示意學生們仔細看。
這麼多年被當做“實驗體”的景策對於異類的了解頗多,而眼前這個就恰好是他曾見過的一種。
“孕育時為雙胎,娩出後意外融合的人造特種人,會被稱為融合體。”
“他們在成年之前會經曆漫長的爭奪戰,等一方將另一方徹底殺死,搶奪過全部身體控製權,才能真正覺醒。”
景策隨口補充道,並沒有意識到旁邊幾位學生看他時微微怪異的眼神。
“那怎樣才能徹底殺死呢?”又有學生問。
但這次景助教卻沒有回答。
他低頭看看計時器,在心裡盤算了下距離早上的時間,複而又抬起頭。
“這不是你們所要關心的。”
“你們要關心的,是我接下來所要宣布的事項。”
景策朝身邊的林漾斜過去一眼,而觀察者哨兵則略點點頭,算作支持。
“勝者組的五人,可以進入治療室進行修複,時間直至開課。”
“而敗者組的五人…”景策的視線掃過互相推搡著向後退的學生們,突然勾起笑容。
“我們去玩下一個遊戲吧。”
敗者組的五人,是兩名向導和三名哨兵。
他們分彆是第一組那個亂飛精神刃的瘸腿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