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咬牙找到杜武,把情況說了。杜武聽了,滿麵掩飾不住的驚喜。
“那小子自己送上門了,他住你那裡嗎?”杜武一臉地躍躍欲試。
文舒翻了個白眼:“沒有,他住在東城。”
杜武詫異:“東城?他入了貴人門庭?”
“你能出入貴人門庭,他為何不能?”文舒警告道,“不要小看他,我這位同僚可不簡單。在他手上吃虧的人不少,你不是第一個。”
杜武臉色一變:“你知道了?他也知道了?”
“我猜到的,”杜武冷哼了一聲,“他還不知道是你做的,以為隻是遇到了搶劫的盜匪。不過,也幸好你的人出手,否則他還未必會再來找我們。”
“你確定他不知曉我們與盜匪有關?他一點都沒懷疑?他不跟你住一起,是不是故意防備你?”
“他肯定不知曉,否則怎會再來找我?至於他不住在我那裡,實則是去訪友了。你可知道他如今住在誰家?”
“誰家?”
“東城裴子。”
“司馬府上紅人東城裴子?”
“不錯,正是他。”
“果然是東城裴子?”
“便是他家下人來傳的話,錯不了。”
杜武倒吸一口涼氣。
東城裴子竟是都城名人。因其嫉惡如仇,當街打殺過賊子。
“若申吳懷疑你我,便該直接找東城裴子為他出頭,哪還會托我私賣祭器。”
杜武默默點了下頭。東城裴子是他惹不起的人物,申吳有此靠山當真不用與文舒演戲。
這兩個人卻是不知申吳根本不屑借助裴子的勢力。申吳有自己的驕傲,借助裴子家裡已是極限。
總之杜武暫時放下了對申吳的戒心,與文舒商議起售賣祭器的事情。
“十天?也太倉促了。”
“他說了隻要五十金,石犇應當能拿出五十金,隻是我倆的抽成該如何算?”
“五十金?如此賤賣?”
“他說隻要十天內給他五十金,其他一概不管。”
“若是如此賤賣,你我的抽成不過一二十金,你甘心?”
“不甘心。可若不在十天內把錢給他,我擔心他會另尋他人門路,比如東城裴子。”
“他與東城裴子到底是何關係?”
“師兄弟,情同親兄弟。”
“十一件祭器能賣百金,之前為了尋找你那位同僚,我已花出去不少錢,隻賺一二十金太少。”
“你想做什麼?”
“不若你我湊上五十金把祭器買下來,再慢慢轉賣給石犇,操作得當說不得能賣兩百金。”
文舒有些心動,可他是個窮人,上哪能湊夠五十金?
杜武看穿文舒的窘迫,說道:“也不要你出一半,你能湊多少算多少。若能湊十金,事成後你分兩成。若隻能湊五金,便隻能分你一成。”
文舒盤算了一下幾位手頭鬆的狐朋狗友,咬咬牙同意了杜武的提議。
於是,文舒拉下臉皮到處借錢,而申吳則是醉酒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