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子嗣(13)(2 / 2)

許婉寧回頭跟他說:“說你這兒的料子顏色又好看,穿在身上也舒服,每個人都要挑幾身回去,你可得把你這兒最好的料子都拿來讓我們挑,可彆藏私了。”

“喲,許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是我們錦繡坊的老主顧,就是藏彆人的,也不敢藏您的啊!”錦繡坊老板揮手,“快快,快點讓貴客看看,都把料子捧好了。”

他拿來的料子,都是昂貴又精貴的好料子,所以,他沒讓錦繡坊的夥計搬料子,畢竟男人嘛,有些手粗糙的,所以,他全部都讓錦繡坊的繡娘來。

十個繡娘分成了兩排,手裡頭各自捧著一塊料子,錦繡坊的老板對許婉寧等人說:“二位小姐,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料子,二位小姐請移步過來看看。”

剛才她們看的是陸氏和黃氏穿的料子,現在看的是許婉寧和王芳媛穿的料子,大都是些嬌嫩鮮豔的顏色。

二人起身,看過之後上手摸一摸,然後在身上比劃一下,征求下意見。

很快,王芳媛就看到了第二排。

她看中了一塊豆綠色的蜀錦。

“阿寧姐姐,你快過來看看,這綠色,真的很稱你哎。”王芳媛拿著那塊料子衝許婉寧說道:“你的臉白,這顏色稱的更白皙,而且,你氣質恬淡,這豆綠色也一樣,顏雖淡淡的,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雅致!”

許婉寧確實喜歡豆綠色。

而且,這顏色很春天。

許婉寧走了過去,看了看這塊料子,然後在身上比劃了下:“芳媛,你覺得如何?”

王芳媛打量了下,豎起了大拇指:“阿寧姐姐穿上,肯定跟從畫裡頭走出來的仙女一樣漂亮。”

“就數你嘴甜。”許婉寧轉身,就在她要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手捧著豆綠色的那女子飛快地衝她看了一眼。

不過,她速度很快,許婉寧剛看過去,那女子低著頭,手上戴著一雙白色的手套,白色與豆綠色相稱,看著清新,但也挺紮眼的。

錦繡坊老板見許婉寧一直盯著那個繡娘看,連忙過來解釋:“她是錦繡坊新招來的一個繡娘,做多了粗活,這手上很粗糙,我怕她弄壞了這些好料子,所以就讓她戴手套乾活。”

“那她是做什麼的?”許婉寧多問了一句。

“許小姐,你彆看她是個粗人,可繡的一手好鴛鴦,還有梅蘭竹菊,在她的手裡,栩栩如生,跟活的一樣,所以我就將人留了下來,讓她在衣服上麵繡花。”

許婉寧“嗯”了一聲,沒再問什麼,轉身就走了。

她們在錦繡坊挑選了一些布匹,許婉寧還挑選了兩匹大紅色並幾匹中等的料子,一並結賬付錢。

回到梨園,許婉寧就將買的幾匹料子給了紅梅和青杏。

“紅色的料子是給青杏的,其他的顏色,是給紅梅的。”

青杏看了看紅梅手裡的顏色,她捧著兩匹紅色的,有些納悶:“小姐,奴婢不要兩匹紅色的。”

許婉寧反問她:“你不做衣裳?”

“小姐賞賜的,自然是要做的,不過兩身紅色的,奴婢想穿個其他顏色的。”

許婉寧笑:“那你自己去跟紅梅說吧。”

紅梅扶額:“你個傻瓜,你知道小姐給這兩匹料子給你做什麼嗎?”

“不是給我做衣裳嗎?”青杏說:“我也納悶了,小姐乾嘛給我兩匹紅色的,既然要賞賜給我們,不是一人兩匹布一樣的嗎?”

紅梅點了點青杏的額頭:“你個傻瓜,這兩匹紅色的料子,一匹是給你的,一匹是給陳望的。”

“紅色?他一匹,我一匹?做什麼用?”青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問紅梅。

紅梅真不知道,“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跟情愛搭不上半點關係的。我問你,什麼時候穿紅衣?”

“過年啊!”

“還有呢?”

“成親啊!”

“誰成親穿紅衣?”

“新郎官和新娘子啊!”

紅梅攤手:“那不就結了嘛!”

青杏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紅色的布匹:“你是說,小姐的意思是……”

“陳望都向小姐提親了,你說,你的嫁衣,還有新郎官的喜服,你是不是該提前準備了?聽說廣恩寺馬上要來一位得道高僧,我估摸著,小姐得空怕是要去給你算好日子呢!要是高僧算出了好日子,無論多快你都得嫁,你繡的出兩身喜服嗎?”

青杏連忙抱著兩匹紅色的布料往裡屋走,“姐姐,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去做衣裳!”

青杏的手巧,她身上的衣裳基本都是自己做的,平日裡也幫許婉寧做一些裡衣,也偶爾做一些外衣,許婉寧都很滿意。

所以,她讓青杏繡嫁衣。

親手繡的嫁衣,一針一線,傾注著待嫁的心情,期待著出嫁的那日,與心上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許婉寧望著外頭的陽光,也同樣期待著,她與裴珩的將來。

裴珩如今的目光,投向了鎮國公府。

聽著扶鬆彙報將這段日子監視鎮國公府的情況,裴珩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

裴文定新娶的媳婦三朝回門的日子。

他娶的繼妻,比自己小了十五歲,年輕貌美,家世顯赫,各取所需。

“娘子小心些,來,捧著暖爐,小心彆凍壞了手。”裴文定扶著新妻子袁芊芊,溫柔體貼。

“謝謝相公。”

二人郎情妾意,看起來夫妻好不恩愛。

沒人看到,大門口,一雙眼睛正盯著恩愛的夫妻,都能噴出火來。

“世子,您在這兒做什麼呢?”袁芊芊帶來的一個管事的問裴聰。

裴聰被打擾,惡狠狠地回頭:“這是老子家,老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看什麼就看什麼,關你屁事!”

他一腳將袁管事給踢了好幾米遠,然後咚地一聲,砸在大門口的水缸上,水缸一歪,偏倒在地,“哐當”“嘩啦”。

水缸被砸的四分五裂,水缸裡的水也澆了袁管事一身。

春寒料峭,袁管事冷的大聲哀嚎。

“出什麼事了?”外頭的袁芊芊聽出了自己人的聲音,也顧不得上馬車,提著裙子往回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芊芊見袁管事渾身濕漉漉地躺在地上,怒不可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袁管事不敢說,“是,是,是……”

袁文定也跑了回來,見大水缸被砸的粉碎,再看一旁耷拉著腦袋的裴聰,當下就明白了,“是你對不對?你這個兔崽子,你母親回門這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搞事是不是!”

“她不是我母親,她才不是我母親!”裴聰尖叫著。

裴文定上前,一把將裴聰打歪了頭,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絲。

“你打我?”

“你是我生的,我還打不得你了!”裴文定怒吼道。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