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昭眯著眼看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救回來的乞丐?他救的?他沒什麼印象。
紀曉蘭忙湊過去不讓他看,“景昭哥哥,你把丫鬟送給我唄,我也想回去學做玫瑰糕,好不好嘛。”
何映春心下一涼,這個紀小姐未免也太霸道。
“不行。”聞景昭正疑惑什麼時候撿的人,一聽她要帶走自己的廚子,果斷拒絕。
紀如蘭卻認為他護著何映春,撇了撇嘴,不情不願道。
“行吧,那你來教我如何做這玫瑰糕。”
“是,在做玫瑰糕的時候需要提前備好乾玫瑰花瓣、江米麵、紅糖和清水,將花瓣先放於清水中泡開,清水會呈現淡淡的粉色。”
聽到這,聞景昭饒有興趣地放下書,聽她開始講。
因為氣虛,何映春的聲音輕柔,她緩緩道,
“再取江米麵放置盆中,加入有顏色的清水攪拌好,形成均勻的糊狀...”
“行了行了。”紀如蘭阻止她,景昭哥哥這般愛吃,若是這小丫頭另辟蹊徑惹得他關注那可就不妙了。
“這步驟繁雜,一會兒再說。”
“信也送到了,你也該回了。”聞景昭開始逐客。
“不行不行,這局投壺還沒分出勝負,我們三比二,我暫時領先呢,還差七支箭矢,咱們接著比啊。”
紀如蘭拿著箭矢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道“景昭哥哥,咱們投壺得添點兒彩頭吧?”
聞景昭懶得多說,從腰間拽下玉佩,扔在在案上。
紀如蘭輕輕搖頭,“這有什麼意趣。”她拿著箭矢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她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樣,那我珍藏的五壇桃花釀就歸景昭哥哥啦。”
聞景昭平日裡喜歡淺酌,桃花釀是酥香閣的酒,因為原料珍貴一年也不過售出十多壇,紀如蘭有五壇那可真是珍藏了。
聞景昭眼睛一亮,但他沒答應,也沒拒絕,隻說“若我贏了呢?”
“若是你贏了,就把她......”紀如蘭原是想要何映春,但是聞景昭已經拒絕她一次了,她怕再遭拒絕,
轉而道“就讓...讓...她從那裡走到那裡摘一隻梅花。”紀如蘭指著何映春,又指了指江麵,那是一片水麵,前些日子水多此時已經結了冰。
“那冰麵結了好久,去年咱們還在上麵滑冰呢,怎麼樣呀,賭不賭?景昭哥哥。”她麵上一副聞景昭占了大便宜的模樣。
草,
何映春看她指的那片冰麵,現在冰還沒結好,平日裡都沒人敢過去,就怕冰撐不住掉下去,
她看向聞景昭,希望這紈絝少爺懂點人事兒。
聞景昭突然冷了下來,仿佛寒冬裡的冰霜,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冰麵很薄,你想讓她掉到河裡凍死麼?”
紀如蘭身體僵了僵,連忙搖頭,她知道聞景昭為何這麼說,念霜姑母就是冬日掉進湖中得了風寒沒的,她自知說錯了話,
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景昭哥哥,那彩頭就這枚玉佩!這枚玉佩也是極好的!!”
好在聞景昭並未多言,他轉了轉手中箭矢,“行,備好五壇桃花釀。”
紀如蘭拍拍手,“好呀,那我可開始投了。”
氣氛稍稍緩和,兩人看似興高采烈地比著,外麵寒風吹著,但亭子裡卻熱熱鬨鬨,
紀如蘭一身曳地長裙,表情專注而興奮,將箭矢投入青銅壺中,連投三次都中了中心,第四支沒能進得去,撞在瓶口發出一聲脆響。
驚醒了何映春,
她的心涼了半截,有些慶幸,又有些後怕。
外麵寒風瑟瑟,地上的雪被風卷起又落下,在空中搖曳,反反複複。
兩人投壺技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