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何映春情況特殊,外麵天又冷,破天荒,聞景昭在堂屋放了個桶,聞景昭便抱著她去了堂屋。
“乾嘛?”
“環住了。”聞景昭讓她環住他脖子,單手將她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拿著燈油。“行了。”
何映春想下去,卻發現自己還沒穿鞋,她清醒不少,“我出去上。”
“你不是肚子疼?外麵冷,就在這吧。”聞景昭又給她拿鞋,讓她穿上,“我好多了,你先彆抱著我了。”這邊的月事帶就是布加上草木灰,她都不敢太大動作,怕蹭到彆處。
何映春拿著新的月事帶子去了茅房,果然蹭到褲子上了,她歎氣,明早又得洗,一晚上已經三條褲子了。
回去先換了褲子,她把褲子疊起來放到一邊。
“聞景昭,進來吧。”她掖了掖褲子,不想被他看見。
兩人並排躺著,“還疼嗎?”“還有點。”何映春覺著好多了,
“要不明天就歇一天。”聞景昭側身,一隻手放在她小腹上。
“不成,才開業第二天呢!”今天賺的可是擺攤子的好幾倍,白天還有顧客說了第二天要來呢,何映春想都不想就拒絕。
聞景昭還得去跟張朝出城,“那我讓李斌過來幫你,彆逞強。”
何映春不想老麻煩人家,聞景昭伸手捏她的臉,聲音慵懶,夾雜著困倦,“聽見沒?嗯?”
“沒事兒,彆老是麻煩李斌,我打算招個夥計。”何映春怕他又不讓她開門,閉眼含糊道,“.....我困了,趕緊睡吧……”
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何映春睜開眼,她看著聞景昭,肚子上他手還一直若有若無地揉著,她摸了摸他的大手,其實已經不是特彆疼了,她側身看著身邊的人。
他眼皮沉闔,呼吸安穩舒緩,月光透過窗戶打在他挺直的鼻梁處,映出清瘦俊逸的輪廓,冷淡疏散,緊蹙的眉頭卻難以舒展。
何映春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握住他的手,合眼睡去。
次日,何映春腦袋昏昏沉沉,身邊的人不知何時走的,她洗了把臉,清醒了,姆媽已經來了,正在前麵揉麵,她看了眼掛在堂屋的褲子,應該是姆媽洗的。
肚子還是墜墜的痛,她喝了口熱水,去前麵做鹵子。
“姆媽,褲子我自己洗就成。”褲子上沾了血,讓彆人洗何映春總覺得難堪。
“啊?我來了就趕緊揉麵了,沒看到什麼褲子啊?”姆媽詫異道。
那堂屋那些洗乾淨的褲子,何映春張了張嘴,那是.....
沒彆人,就隻有聞景昭了。
何映春瞬間愣住了,呆在原地。
很難想象,天還沒亮,聞景昭起來,坐在堂屋矮凳上,冷著臉幫她洗褲子會是什麼樣子。
“想什麼呢?怎麼臉這麼紅?”姆媽碰了碰她的額頭,“也不燙,感覺好點兒了嗎?”
何映春碰了碰臉頰,有些熱,她點頭“好多了。”
“對了,我今兒來的時候碰到王娘子了,她說之前那個小夥計說是去了外省投奔親戚了,估計是不回來了。”姆媽把熬好的紅糖薑糖水盛了一碗,遞給她。
何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