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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過來。”聞景昭撓了撓它下巴,虛點了點對麵的何映春,低聲道,“去,把她,叫過來。”
格桑歪了歪頭,似乎在理解聞景昭的話,它從堂屋這頭跑到那頭,何映春把碗擺好,它對著她搖尾巴,“汪!”
“你跟他說,我不想過去!”何映春對著它道。
格桑伸舌頭,又顛顛跑到聞景昭身邊,“汪!”
“那你跟她說,我手特彆疼。”聞景昭給了格桑一塊肉乾,“去。”
格桑飛快把肉乾吃完,倒騰著兩條腿,跑得飛快,到何映春麵前“汪!”
“那你跟他說,手疼就趕緊吃藥!”
格桑又跑回去,“幫我跟她說,吃藥好不了。”
“汪!”
“汪!”“呼哧呼哧!”
“汪!”
“呼呼呼”累死狗了,格桑趴聞景昭腿邊,耷拉著眼睛,徹底不動了,我不是人,但你們是真的狗。
聞景昭抬步走到何映春身邊,語氣懶洋洋的,“給你看樣東西。”何映春看出他有意示好,“什麼?”。
他拉住何映春的手,何映春順勢跟他走進房間。
屋內有一個瓷瓶,上麵插著一大束花,一簇簇鮮豔的花,黃的、紫的、粉的,聚集在葉片之下,猶如翩翩飛舞的蝶,互相簇擁,空氣中彌漫起淡淡的香,美極了。
“真漂亮!”何映春瞪大眼,驚訝地碰了碰花瓣,花瓣輕顫,仿佛扇動翅膀的蝶,“哪裡采的花?”
“變出來的。”其實是從大胡子那兒買的,去麵館的路上他就看到了,隻不過當時手腕太痛沒來得及細看。
開在冬日裡的花,還真的是很少見,何映春輕輕嗅了嗅,有淡淡的香。
“好好聞.....”算是何映春兩輩子加起來收到的第一束花,她眼睛彎起,“謝謝!”給了聞景昭一個擁抱。
聞景昭被抱住,她的發輕撓他的下巴,微癢,他收緊手臂,將她往懷裡帶,不枉他忍著手腕痛出門,買了這束花。
半晌,何映春退出他的懷抱,想去看花,聞景昭懷中一空,“就完了?”一句謝謝,一個擁抱就完了?
何映春墊腳親了親他臉頰,“謝謝大少爺啦——”尾音拉得很長。
這可不夠,聞景昭單手蒙住她眼睛,她眼前一暗,聞到聞景昭身上清洌的冷香,呼吸灼熱,貼上來柔軟的唇畔,何映春不由得一顫,順從地閉上眼睛。
聞景昭低頭,看到何映春臉上泛起的紅潮,嘴唇微張,透出水潤的舌尖,他捏住對方肉嘟嘟的耳垂,含住她的唇瓣,撬開牙關,香津濃滑在舌尖纏繞摩擦。
何映春不由得攀住他的脖頸,才不至於跌落,聞景昭壞心眼地不去摟她,任由她胸前起伏蕩漾,當她實在受不住,劇烈喘息,聞景昭又一手摟上她的細腰,在掌心摩擦。
他加重力道,將人打橫抱起,放到炕上,“看我。”
何映春睜開眼,麵前人將她半圈在懷裡,神情柔軟,認真而專注,“呼吸。”聞景昭輕笑,抬手抵著她後腦勺,“傻子一樣。”親了多少次了,還不會呼吸。
他眉目舒展,笑容徐徐綻放,長長的眼睫如被濃墨染過一般黑,眼中有些許笑意,有些勾人,連瓷瓶中嬌豔的花都淪為他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