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據說他還當街打人呢!”段老四眉頭一皺,葉景策咬了咬牙,“有沒有可能他是在幫忙抓流氓!”
“據說他還……”段老四張了張嘴,突然回過神來看向葉景策,“不對啊小哥,你怎麼光替那葉小將軍說話,你可是咱們郡主的人啊!這郡主還沒嫁進葉府呢,你怎麼就恭維上人家了呢,嘶,怪不得你年紀輕輕就能跟在郡主身邊,跟哥好好說說,你是討好哪位貴人才被送到郡主身邊的。”
“你……你這人!”葉景策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段老四的肩膀,“快看,郡主來了。”
“郡主?”段老四剛一回頭,隻覺身後頎長的身影逼近,下一秒,脖頸一陣疼痛,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葉景策垂眼看著倒地的段老四,嫌棄地拍了拍手,掃掉上麵沾著的細灰。
他自己把經曆添油加醋地和沈銀粟說也就罷了,這人居然還敢當著他麵說他壞話,活該被他敲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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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四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坐在沈銀粟的馬車上搖搖晃晃地磕著頭,馬車一停,他向前倒去,失重的瞬間猛然驚醒,睜眼見自己身子半傾著,手臂被沈銀粟扶住。
“這,這是哪裡?”
“郡主的馬車上。”葉景策插話進來,笑眯眯地道,“段大哥怎麼和我說著說著話,就暈過去了,莫不是被嚇出了什麼毛病?”
沈銀粟思索一下,點點頭,“阿京說得有理,都怪我疏忽了段先生,前麵就是藥堂了,到那兒我給先生瞧一瞧。”
“郡主,得用針紮,用針紮好得快。”葉景策托著臉對沈銀粟眨眨眼,被沈銀粟含笑著瞧了一眼,“阿京,你又嚇唬人。”
葉景策聞言眉眼彎彎,倒也不再嚇唬段老四,直起身同他正色道:“在你暈著的時候,郡主已經將那些人安置好了,隻可惜他們不便來回行動,我們便把你帶回了城內,客棧已經給你尋好了,你在這兒的一切花銷都記在鎮南侯府上,你隻需要在郡主傳喚之時速速趕來便好。”
“是是是,小人明白!”段老四一聽頓時樂了,這一遭可真沒白來,他這豈不是搭上了鎮南侯府!
“行了,壓一壓你那嘴角。”葉景策一看段老四的神色便大致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嫌棄地撇過臉,去看沈銀粟,“已經這樣晚了,郡主何必還去義藥堂?勞累了一天,也該回府歇一歇了。”
“不回去看看我總覺得放心不下。”沈銀粟道,“對了,回去之後你和裴生繼續叫我姑娘便好,義藥堂設立本為了安心治病救人,若是平日裡再分高低貴賤,定會生出許多麻煩。”
葉景策唇角彎了彎,“知道了,姑娘。”
馬車停在義藥堂前,一行人先後下了車,趁著四下無人,沈銀粟從香囊中拿出一塊棕黃色的令牌,上頭刻著鎮南侯府四個大字。
“拿著這塊令牌去刑部,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今日行刺之人的消息。”
紅殊接過令牌點了點頭:“知道了,師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