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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未曾,我當時隻覺他們是遇上了貴人。”葉景策不解道,“郡主大人覺得此事有蹊蹺?”
“也隻是感覺罷了,許是我多慮了。”沈銀粟道,“隻是此事確實需要思慮,他們既然已經將此事上報過,緣何得到這般結果?隻怕是此事經曆過太多人之手,不知是哪個環節被人做了手腳,如今他們在明,那惡人在暗,若我再次上報,隻怕旨意一層層下來,結局會和之前一般無二,更何況還有一部分災民尚在他們手裡,屆時情況隻會更糟。”
沈銀粟短短時間內就能思慮出這些,著實讓葉景策欽佩,隻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倒也熟悉沈銀粟的脾性,自知她不可能見死不救,便開口道:“那郡主接下來打算如何做?寫信給大殿下?”
“遠水救不了近火。”沈銀粟搖搖頭,“除大哥之外,或許還有一人能助我,隻是他如今已淡出朝堂,不知是否願意涉及其中,明日我去拜訪他試一試他的態度吧。”
“那我陪郡主同去。”葉景策笑道,沈銀粟點了點頭。
——
次日清晨,鎮南侯府前,劍拔弩張。
紅殊早早扯了鞭子站在大門口,見了葉景策的第一眼,便揚鞭抽去。
“好你個騙子,膽敢支開我同師姐先走!”
“我這不是瞧你掃了眼路邊的糖葫蘆,以為你想吃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嘛,我這是善意的謊言,我買糖葫蘆的錢還是我給的呢。”葉景策一邊笑眯眯地騙著紅殊,一邊同不遠處站著的沈銀粟委屈,“郡主,您來評評理,小人這是不是好心?”
“你休要誆騙我師姐!我何時看那糖葫蘆了!”紅殊委屈地一跺腳,學著葉景策的語氣同沈銀粟道,“師姐,你看他!他騙你呢!”
葉景策:“我何時騙郡主了?我問你,我給沒給你錢?”
紅殊鼓著臉:“給了。”
葉景策:“你吃沒吃?”
紅殊:“吃了。”
葉景策:“那糖葫蘆好不好吃?”
紅殊氣得直攥拳:“好吃。”
“那不就成了。”葉景策強壓住自己頑劣的笑,故作無辜地看向沈銀粟,“郡主你瞧,我當真是好心。”
“師姐!你彆信他!他就不是好人!”紅殊氣得一個勁兒地跺腳,“師姐,我是你師妹!你快幫我評評理!”
沈銀粟:……
誰來救救她啊!
她昨夜本就因思慮賑災糧一事休息得極晚,今日一早尚未清醒,便聽見門前吵了起來,出來一看,紅殊正甩著鞭子追著葉景策要打他。
真是熱鬨啊,沈銀粟恍恍惚惚的想,要是他們不扯著她的斷案就更好了……
二人爭吵了一路,更準確地說,是紅殊單方麵罵了葉景策一路,後者在得到沈銀粟一句安慰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任由紅殊向沈銀粟告狀,他隻管一邊聽著一邊望著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