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字號幾次躍下,總算安穩地著地,望著樓上的侍從們成群結隊地往樓下湧,又掃了眼門口關了的大門,沈銀粟握著葉景策的手抬腿便往後麵的宅院跑。
這後院是個什麼地界二人倒還沒摸清,隻知這門口被堵死,後院有人多熱鬨,若是混進去保不準能躲過一劫。
“抓住她們!快給我抓住她們!”杜刺史憤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趁著身後的追兵還沒趕上來,二人一頭便紮進了後院的樓閣內。
一進這樓閣,二人便知這大事不妙,這天香樓明麵上是吃飯喝酒的酒樓,但到底是做什麼的二人心裡都明白,若說前麵的樓閣是為吃飯喝酒所設,這後麵的小樓可就徹徹底底的是個花樓了。
二人走得又急又躁,隱隱約約地能聽聞女子在屋內的嬌媚軟語。沈銀粟也不知道自己因方才過於急切,還是心中實在害臊,隻覺得臉頰滾燙,整個人仿佛剛從沸水中撈出來一般。
樓下傳來淩亂的步履聲,似是在一間一間屋子地搜查,樓下女子的尖叫聲和男子的怒罵聲不絕於耳,陶瓷器皿砸碎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那葷話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倒叫人麵紅耳赤恨不得封了耳朵。
眼見著搜查之人分散開來,沈銀粟回頭與葉景策對望一眼,二人俱是臉頰通紅鬢發散亂,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耳邊傳來官兵的聲音,沈銀粟攥了攥拳,不等她開口,葉景策已經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衝進一間房內。
“郡主,得罪了。”
話落,沈銀粟便被葉景策抱上床榻,用榻上的被子半裹住,隻露出一個腦袋。
沈銀粟哪能不明白葉景策的意思,她原本想說的也是此法,隻是不知如何開口,葉景策知她內斂便先一步說出了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這房必然是要查的,沈銀粟掃了眼葉景策那一身女裝,隻怕是不好解釋,便小聲催促道:“脫呀!阿京,你倒是快脫啊!”
“我在脫了!這衣服怎麼這麼難拆!”葉景策手忙腳亂地道,天知道他把在把沈銀粟抱上床的那一刻內心就已經兵荒馬亂,如今解帶子的手法更是雜亂異常,扯來扯去隻覺得越係越緊,心情更加急躁,手中一用力,隻聽刺啦一聲。
二人看著被撕裂的裙子愣了一瞬,隨即立刻反應過來,沈銀粟快步下了榻,二人一人一個角快速把裙子撕碎。
衣裙剛脫下,門外便傳來官兵的怒喝聲,房門被敲得直震,葉景策忙把撕碎的裙子踢到塌下,摟著沈銀粟便上了榻,用一張薄薄的被褥將二人裹緊。
“喂——裡麵的人是聾了嘛!”
官兵怒喝的聲音傳來,踢開門的一瞬葉景策剛拔了沈銀粟的簪子,一頭烏發傾瀉而下,遮擋住女子的半邊麵孔,身子緊緊靠著葉景策赤/裸的臂膀,沈銀粟抓住他的手掌熾熱得緊,整個人都側靠著,將臉埋在葉景策鎖骨處。
“外麵喊了那麼多聲,你們是聽不見嗎!”官兵掃了眼二人,隻見二人俱是發絲淩亂麵紅耳赤,忍不住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