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衣服撕碎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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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粟正想著,便聽屏風的另一側傳來杜刺史的賠罪之聲。

唐禦史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調,陰惻惻的,仿佛一條蜿蜒爬過的蛇。

“之前的事我也懶得聽你辯解,但這次的納糧入水之事你若再出問題,便不要怪我心狠。”

“是是是,禦史大人放心。”杜刺史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端起酒杯賠笑道,“大人喝酒,大人喝酒。”

二人杯酒下肚,葉景策探回腦袋同沈銀粟小聲道:“我就說這唐禦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他與那杜刺史狼狽為奸,兩人都一肚子壞水。”

“確實如此,在糧食中加水湊分量,到頭來居然讓糧食都爛掉了。”沈銀粟秀眉微蹙道,“隻是不知他們將這糧食埋在了哪裡,這麼大的一批腐爛糧食,想必需要的空間極大。”

“這倒是。”葉景策道,“我們對淮州不熟,若是將此事告訴蘇洛清想必他能有所頭緒。”

趁著唐禦史與杜刺史把酒言歡之際,二人也放鬆了警惕,在屏風之後不斷竊竊私語。葉景策平素倒還警覺,隻是眼下同沈銀粟一同為賑災糧之事抽絲剝繭,一時間竟鬆了神。

待到反應過來時卻已經來不及,隻聽咯吱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門口眾多婢女望著鬼鬼祟祟偷聽的二人目瞪口呆。

“你們是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不知是哪個女子先喊了一聲,頓時吸引了屏風另一側的注意,杜刺史猛拍了下桌子站起來,大喝一聲,屋內屋外瞬間湧上人來。

“剛才真是大意了。”葉景策見狀暗罵一聲,便見沈銀粟反應更快了些,從袖中扯了手帕快速係在臉上,拽著他的腕子鎮定道,“能不能衝出去。”

“能。”葉景策回答地利落,身手更是果決,反手握住沈銀粟的手,轉身對著屏風便是一腳,屏風霎時傾覆,巨大的木架向一側坍塌,驚得圍過來的下人連連後退,趁著眾人手忙腳亂地擠作一團,葉景策牽著沈銀粟便向外衝。

雅間裡鬨得動靜早驚動了整個天香樓的人,出了天字號,隻見此地裡裡外外俱是人,有急切的姨娘婢女,還有趕來的侍從下人,甚至連客人都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走尋常路肯定是出不去了。”葉景策急道,垂首望了眼樓下,握著沈銀粟道,“你信得過我嗎?”

“信得過。”隻那一眼沈銀粟便領會了葉景策的意思,快速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埋首在他胸前,咬牙道,“跳吧。”

“好。”聞言,葉景策彎身便把沈銀粟抱起,在眾人驚訝之餘從天字號的高樓上一躍而下。

失重感頓時襲來,身體的血液仿佛在倒流,腦中一片空白,隻有短暫的滯空感和溫熱心口處心臟跳動的聲響。

沈銀粟下意識地摟緊了葉景策,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中聽見男子的低語:“不用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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