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親手喂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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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銀針落下,沈銀粟便見麵前的少年倏地睜開眼,伸手握住她拿針的手腕,委屈道:“郡主,您還真紮啊!”

“要是能讓你從昏睡中醒過來,紮兩針倒也無妨。”沈銀粟收了針,揚眉看向葉景策,“不裝了?”

“不裝了,不裝了,該醒了。”葉景策嬉皮笑臉地往榻邊靠,望著沈銀粟調侃道,“若我再昏睡下去,惹您擔心可如何是好?”

話落,沈銀粟遞水的手一抖,茶水灑了一手,聯想到自己那日在葉景策撲過來時微微環住他的雙臂,沈銀粟咬了咬牙,偏過頭道:“鬼才擔心你!快喝水!”

“哦。”葉景策盯著沈銀粟發紅的耳根笑意更甚,喝了幾口水後自覺身上有些疲累,便乖順地躺了回去,雙眼望天道,“那日我昏倒之後都發生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我和小禾把你跟裴生帶回蘇府,裴生找到的那個匣子裡確實是一部分賬本,我原本猜測是當時淮州風聲緊,文司戶被人看管得嚴,無法將賬本傳遞給魏大人,便將賬本藏在二人皆知的地方,因此才讓裴生去找找看,本也就是碰個運氣,沒想到竟真碰上了。”

“這般說來,那文司戶怕是沒等到將全部賬本安置好,便被人發現,帶了剩下的賬本跑了,而魏大人又聽聞文司戶失蹤,便以為拿不到賬本,就獨自上路了,殊不知文司戶怕出意外,早前就已經安置好一部分賬本了。”

“大概率是這樣。”沈銀粟道,“如今埋糧之地已經找到,賬本也已經到手,我們耽擱的時間太久,是該快些回京都了。”

“的確,有了這些東西足夠作為翻案的證據了。”葉景策側過頭道,“回了京都,此案就會由葉小姐接手,以她的身份將這些證據交給聖上,最為合適。”

沈銀粟點點頭:“是啊,這次我回了京都便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自己的事情?”葉景策不解一問,沈銀粟本想說義藥堂之事,見他好奇地看向自己,突然想起這人欺瞞自己之事,霎時間起了些壞心思。

“啊——這你可能有所不知。”沈銀粟拖長了語調,盯著葉景策不緊不慢道,“此番回京,我是要去退婚的。”

退婚?!

葉景策剛躺了沒多久的身子立刻支起來,盯著沈銀粟磕磕絆絆道:“退……退誰的婚啊?”

沈銀粟玩味道:“當然是同葉府的小將軍葉景策退婚啊。”

“啊?”葉景策探出頭來,散落的墨色長發垂落在白色裡衣上,顯得整個人尤為病弱,“郡主,你……你不是對葉小將軍用情至深嗎?同他退婚做什麼?”

“嗯?”這次倒是沈銀粟愣住了,對上葉景策的視線疑惑道,“我何時對他用情至深了?我一開始回京就是為了同他退婚。”

……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二人對視幾秒,葉景策仿佛聽到什麼碎裂開的聲音。

是他的心。

葉景策捂著心口倒回榻上,沈銀粟見狀倒有幾分急了,快步上前來檢查他的傷口。

“你捂著心口做什麼?傷的不是肩膀和腰腹嗎?你心臟也不舒服?不應該啊。”沈銀粟手忙腳亂地要替葉景策檢查傷勢,手剛伸過去便被他一把抓住,葉景策握著沈銀粟的手欲哭無淚,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來:“郡主,我心口疼,揉一揉會有用嗎?”

“……把它和肺一起挖掉可能會有用。”沈銀粟蹲下身看著葉景策,可憐道,“因為這樣就沒心沒肺了呢。”

沈銀粟說完站起身,心中頓生出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剛要轉身出去問一問這人的藥熬的如何了,便察覺到自己的衣裙被人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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