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策拽著沈銀粟的裙角頑強道:“郡主,要不您再考慮考慮?其實葉小將軍為人沒有傳說中那麼差的。”
“哦?是嘛?”沈銀粟來了興趣,扯過凳子坐在葉景策榻邊,若有所思道,“我可聽說葉小將軍他鬥雞走狗,當街打人啊。”
葉景策糾正道:“他是幫瘸腿大嬸抓沒牽住的狗,幫小姑娘打流氓。”
“是這樣啊。”沈銀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還聽說,他為人殘暴,不但喜歡將下人關水牢,還時常打罵下人呢。”
葉景策擺擺手:“這都是哪個混蛋瞎說的,郡主,絕無此事啊!”
“你說的啊。”沈銀粟無辜地眨了眨眼,“你說他放蕩紈絝,性情暴虐,陰晴不定,還特意給我看了你被他打傷的傷呢。”
“我……”葉景策差點沒咬了舌頭,思考了幾秒,堅定道,“那一定是當時的我……罪有應得!怪不得葉小將軍!”
沈銀粟強忍著笑意地看著葉景策辯解,待他辯解完了,不忘陰陽怪氣道:“阿京,你怎麼一直替葉小將軍說話啊,你不是——最討厭他了嗎?”
葉景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僵直了一瞬,直接向榻上倒去,捂著肩膀對沈銀粟的話避而不答,不斷呻/吟道:“疼,好疼,疼死我了——”
沈銀粟支著臉看葉景策躺在榻上演,等他真喊了半天後,才動了動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肩膀:“真疼嗎?”
“怎麼可能不疼。”葉景策的聲音低低道,“我傷得好重的,我肩膀也疼,腰腹也疼,心口也疼,那箭可是實打實地穿過血肉的。”
也對,葉景策昏過去前身上少說也有六七道傷,那可都是實打實地劃破血肉,縱然包紮好了,也必然會疼痛。
沈銀粟幽幽地歎了口氣,便不打算再同他計較,幫他扶好了軟枕後輕聲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好。”葉景策乖順地點點頭,神色可憐道,“對了郡主,我兩條手臂也疼。”
“嗯?”沈銀粟頓住腳步,見葉景策抬眼,眼中閃過狡黠,“我可能自己吃不了藥,得有人喂。”
沈銀粟:“……”
這大昭的城牆怕不是他葉景策的臉皮築成的吧!
眼見著葉景策要抱著手臂喊疼,沈銀粟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喂你!你一口都彆想給我剩!”
說完,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正偷聽的蘇洛清險些沒直接摔進來,卻見沈銀粟看也不看他,隻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婢女,惡狠狠地道:“把府內黃連都給我找來,一個都不剩,我全都給他放藥裡去!”
蘇洛清瑟縮地看著沈銀粟走遠,轉頭瞥了眼屋內,小心地邁進去。
葉景策聽聞腳步聲以為是沈銀粟去而複返,連忙捂著手臂裝疼,側頭一看是蘇洛清,百無聊賴地鬆了手,躺在榻上道:“小蘇?怎麼是你?”
“我當然是來看看阿京兄你的傷勢的。”蘇洛清在榻前坐下,神秘兮兮道,“阿京兄,怎麼樣,我這計劃是不是成功了?你現在可否同我說說你和阿姐之間的事了?”
“現在不行,若是她一會兒回來聽見可怎麼辦?”
“不會的。”蘇洛清道,“我剛才聽見阿姐似乎要去給你的藥裡加什麼東西,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果然還是心裡有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