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外麵和你同齡的女人,你才會知道你多有福氣。”
那個林姑和阿煙其實差不多大吧,那都成什麼樣了,隻有阿煙,有時候乍一看還跟個少女似的,帶著一股子清冽的嫵媚,勾得人一把年紀了總也放不下。
他真懷疑,自己七老八十的時候,非得把命葬送到她手裡。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阿煙跟個小女兒一般賴在他肩窩裡不動彈,此時見他笑,笑得寬闊的肩膀起伏,不免軟聲問道:
“你笑什麼?”
一看就不是好笑,說不得有什麼壞心思。
蕭正峰眸中深暗,凝著她道:
“我在想等我七老八十的時候……”
他說到後麵,聲音低下來,低得暗啞。
這讓阿煙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不免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他:
“你啊!真是一輩子都改不了!”
蕭正峰捏著她軟綿綿的小手,隻笑,沒說話。
看著她如今愛嬌的樣子,再想想平日裡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嗬護和照料,他真覺得,自己這輩子有個阿煙就夠了,足足夠了。
有時候她就好像自己的母親一般,有時候呢,就像是趴在懷裡撒嬌的女兒,當然了,更多時候就是自己那個相濡以沫的妻子,是那個相互扶持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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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起得再晚,總也得離開那個床啊。
日上三竿,太陽高照,蕭正峰和阿煙洗漱過後開始用膳了。
外麵侍衛過來稟報說,幾個心腹求見,有要事,大門口等了一早上了,請示傳到了二門外就不敢再往裡麵傳。
都知道將軍和夫人正在屋裡熱乎著呢,誰敢去打擾呢,無奈隻好在那裡等著。
蕭正峰聽見這個,便讓阿煙先吃,他自己過去看看。
幾個心腹過來稟報了,果然是出了急事。
原來這幾日因為蕭正峰過來,成洑溪開始徹查流言來源一事,同時命一群乞丐以及逯人在錦江城傳播,說是有人挑撥離間想害蕭正峰,從而使得蕭正峰失去君王信任,趁機進攻大昭。這個消息一傳開來,大家都恍然大悟。一時想著,說咱們蕭大將軍是外族人,那不是胡扯麼,如今看來,果然就是個陰謀詭計,於是流言便分崩離析了。
可是這沒消停幾日,又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兒,是今早傳過來的。
卻原來是城中幾個富戶,早上的時候忽然被發現死在了家中炕頭上,周圍的人都沒發現異樣,是家人早上見他們遲遲不起床,特意去喊,這才發現的。
那心腹稟報道:“成大人已經去查探現場了,特意著屬下過來向將軍稟報。”
蕭正峰一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是城中偶有命案,也多為打架鬥毆,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家裡實在是詭異,不像是普通人乾的,對方的功夫必然了得,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當下他也不敢耽擱,連忙更衣,匆匆和阿煙說了一聲,便徑自出門去了。
到了現場,成洑溪早已經查了半響,屍體都檢驗過了,此時正在和當地的知軍大人守城將軍站在那裡,不知道商量什麼。
他們幾個見蕭正峰來了,忙過來拜見了。
成洑溪便稟報道:“應是半夜被人潛入,一刀斃命,傷口乾淨利索。”
蕭正峰點了點頭,又問了許多事項,這才知道,死去的富戶其實是逯人。以前是走南闖北的,生活無依無著的。後來蕭正峰登記流亡之人,給逯人當地的戶籍和身份,又開放了變卡,打通了從錦江通過大越前往阿拉國的買賣路線,這幾個富戶都開始跑商旅。十幾年過去了,如今也積累下不小的財富,儼然是錦江城裡頗有名望的富人了。
成洑溪皺眉道:“開始的時候我還想著是不是有人嫉妒成恨,或者他們經商中得罪了人,這才導致了尋仇殺人。可是我查了一查,這幾個人在錦江城口碑相當之好,為人和善,行事仁義,平時也經常接濟窮人,這樣的人,在錦江城也算是德高望重,按理不應該有人痛恨他們。”
更何況,就是有一個偶爾得罪了人被殺,總不能三個都一起被殺了啊。
蕭正峰默了半響後,終於緩緩得出結論:
“這是針對我來的。”
就在流言被瓦解後,又出了這麼一招?
可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
又是誰在背後給他玩這種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