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鳶一噎,這是重點嗎?
“你為什麼要自己學?難道是缺錢了?”
“沒有。”
“不如你就依了我。跟在我身邊,有我在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黎雪鳶一揮手豪氣道。
時隔多日,她想挖牆腳的念頭從未停息。一尋到機會便要提上一嘴,萬一她被她的誠心打動,她便能得償所願。
沒想到黎雪鳶三言兩語就要替她做決定,棲月心有所感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婉拒了她的好意。
怕她再不解釋黎雪鳶就要喋喋不休,急忙開口:“阿姊,我學廚藝不是因為沒錢下館子,就是圖個方便。”
荒山野嶺的再有錢也不好使,不學些廚藝傍身,難道要日日啃食樹葉。
何況她也沒有茹毛飲血的怪癖。
黎雪鳶不管緣由,鍥而不舍地挖牆腳:“阿月不妨搬來與我同住,試上幾日也行。再說了慕少辭那個冰山有什麼好的。”
她滿臉都是嫌棄,又湊近棲月,壓低聲音:“聽說他近來黴運纏身,你離他遠點,千萬彆沾染上了。”
“怎麼說?”棲月好奇地詢問。
“咳……”黎雪鳶清一清嗓子,意味深長道:“月國那個公主,就上次那個靜什麼公主”
她半天都沒想起靜淑的封號乾脆一擺手略過這個小問題,接著說:“京中不是都在傳言她心悅慕少辭,日日纏著他。
有一次她直接把熱茶灑在慕少辭身上,結果回宮當晚就平地絆了一跤,摔破了手。
還有,約莫一兩日前她又去了一趟衙門尋人,不知道在裡麵發現了什麼,白著一張臉匆忙回宮。
然後你猜怎麼著?”
黎雪鳶期待地望著棲月,等候她的問話。棲月配合地往她的方向探身,眼中熠熠生輝:“阿姊你快接著說。”
“她是背著皇帝悄悄出宮的,本以為有她娘替她遮掩便算萬事大吉。沒想到她居然跟皇帝撞了個正著。”
講到靜淑的倒黴之地,黎雪鳶掩住嘴,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她被皇帝發現私自出宮,皇帝一怒之下直接關了她半年禁閉。”
末了,黎雪鳶向棲月尋求認同。
“你就說這慕少辭究竟是不是黴運纏身。那個公主還是皇帝家的閨女都被他連累的倒了黴,你還是離他遠點。”黎雪鳶又把話繞回起點,苦口婆心地勸誡棲月。
棲月:這也行?
“或許是巧合?”她小聲替慕少辭辯解一句。
其實靜淑的倒黴有一半是她的功勞。不過她在暗處行事,藏得好,根本沒人發現。
而在黎雪鳶的有心之言中將造成靜淑倒黴結果的原因全部歸功到慕少辭“身懷黴運”上。
思及此,棲月乾笑兩聲:“阿姊莫不是忘了我是受人所托前來保護慕大人的,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人,我不能言而無信。”
“你收了人家多少銀錢?大不了我替你付了。”黎雪鳶油鹽不進,這次的架勢擺明了是一定要把棲月拐到身邊。
“不是銀錢的事。”棲月秀眉一蹙,緊急轉移話題:“阿姊,我聽外頭的動靜不小,咱們不如出去看一看?”
馬車已經在驛館門前停穩許久,遲遲不見人下車,眾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落在馬車出口。
終於,車門向內緩慢地打開。
一身明紅裙裳的黎雪鳶率先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侍候在車旁的侍女快步上前,伸出雙手欲攙扶她下車。
哪料,黎雪鳶直接一個大步躍下馬車。
侍女一愣,準備退下之際又瞥見一抹青色裙角。她止住後退的步子,儘職儘責地伸出手。
一雙手先她一步攙住棲月的胳膊。
是黎雪鳶。
宮女識趣地退到一旁。
黎雪鳶領著棲月下了馬車。
二人走近,方才嘈雜的聲音消失的乾淨。
沒見過棲月的人在好奇她的身份,見過她的人則驚訝於她與長鳶公主的關係。
能讓長鳶公主在眾目睽睽下親自搶著扶她下馬車,這人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見過黎雪鳶與燕錦歡交情匪淺的幾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