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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見過發簪的主人。
慕少辭拿著發簪,覺得很是眼熟。
修長的手指拿著發簪,腦海中忽然想起一人。
“是她,皇後的表妹。”
棲月好奇的托著下巴,打量他,“你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皇後曾向陛下進言,說她心儀我。
陛下問過我,我拒絕之後她又以傷心過度為由進宮成為皇後身邊的貼身女官。”
“這麼說她是皇後的心腹,昨日午後和張相私下見麵的人有可能是皇後那邊的人?”
皇後膝下有一位皇子,年僅六歲。
她自己出身沒落貴族,空有虛名而無實權。她的皇子是占了個嫡子的名頭,可比起早已成年的幾位皇子根本沒有一爭之力。
若是與張相暗中達成共識,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當初袁相不也打著這個主意。
先皇沒有子嗣,他就擁護先皇嫡親的皇弟——寄情山水的閒散王爺安王上位。
他自以為一切儘在掌握,打算挾天子以令天下,甚至名正言順的成為九五之尊。
偏沒有料到安王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表麵上順著他的意,唯唯諾諾,渾然一副不堪大用的模樣。
實際上已經成為皇帝的安王早已暗中和鎮守邊疆的慕王爺結成了深厚的兄弟情誼。
得他相助,兩人裡應外合,讓袁相與即將到手的皇位失之交臂,不得不再次屈於人下。
張相要是敢與皇後合作,算他倆夠狠。
黑吃黑,就是不知道最後的贏家會不會是他們。
顯然,慕少辭也洞悉背後的緣由,麵色凝重。
突然想起來,“你從哪裡拿來的簪子?”
棲月困意來襲,掩住嘴打了個哈欠,理所當然道:“她弄死了我的小東西,還想殺我,我就把她反殺了?”
“小東西?”
“就是蟲子。”棲月順口解釋一句,話鋒一轉。
“不過話說回來,張相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操勞?
整日忙著朝廷上的事便罷了。
難得的空閒時間,不僅要抽空和隱穀的人‘交流感情’,還得應付宮裡的人,真是忙得很呐!
他一把老骨頭了哪裡受得了如此奔波勞累,要不我們幫他一把。”
她靈動的眉眼掛上憂色,語氣聽起來像是很為張相的身體擔憂。
慕少辭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頗為讚同:“好巧,我與姑娘想到了一處。”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恰在此時,廚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溫嶽關上門,疾步走到近前。
壓低聲音:“公子,他招了。
他說他是石家的人,奉命趁亂射殺雲姑娘。”
石家是皇後嫡親外祖母的娘家,家中年輕一輩沒有很出色的才俊,還是靠著皇後的麵子才得以讓家中子侄進入禦林軍當差。
“可說是奉了誰的命令?”
“皇後身邊的宮女。”
棲月垂眸不語,手指輕捏腰間荷包,腦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先前給慕少辭下毒的背後之人,從得利的角度推測極有可能就是張相,而她的出現壞了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