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間,兩人已然到了屋內。
五六個侍衛正坐在屋內,其中兩三個已經解開衣裳,露出傷口。
瞧見雲棲月進來,有兩個侍衛眼疾手快的拉上衣裳,還有一個侍衛一臉懵的看著身邊兩兄弟怪異的舉動,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趕緊手忙腳亂的拉好衣裳。
棲月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們,不發一語,卻讓他們心裡忍不住生出幾絲怯意。
這姑娘的氣勢較之公子也不遑多讓。
陳大夫不明就裡,很是疑惑的開口:“你們都把衣裳拉上去做什麼,還沒看傷口恢複的如何,快脫下,等小老兒給你們看看。”
“不……不必了。就是些皮肉傷,我們幾個大老粗早就好了。”
其中一人急忙拒絕,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棲月,而後又迅速撤開。
陳大夫不悅皺眉:“少廢話,還看不看了?”
一大早就過來,眼下又整這一出幺蛾子,男子漢大丈夫還害羞不成?
他這還有事呢?哪有時間同他們耗著。
“快點脫,彆在這耗費時間。”
棲月唇角微彎,坐到一旁椅子上,“這裡隻有醫者和病人,你們不必如此拘謹。”
“對啊!快,快。”
在陳大夫的急聲催促下,他們還是解下衣裳讓他仔細檢查。
棲月起身踱步至他們身側,無視他們麵上不自在的表情,淡淡道:“恢複的不錯。”
陳大夫附和著點頭,看向剩下兩個:“下一個過來。”
很快,剩下兩個人的傷口也檢查完,陳大夫給幾道還未愈合的傷口上好藥,重新包紮,叮囑幾句就放他們走了。
棲月跟著陳大夫去了他的院落。
為了方便他給侍衛們看病,也為了更好的看顧他們爺孫,他的院落安排在了侍衛院落隔壁的一處院子。
棲月同陳大夫一道出門,陳大夫將孫兒拜托給今日不當值的幾個護衛。
他們閒的無事,自然是樂意陪著小孩一起玩鬨。
兩人去往陳大夫的院子。
剛靠近棲月就聞見濃鬱的藥草味,邁進院子,入眼就是堆了半個院子的藥草。
陳大夫將她領到自己平常鑽研醫術的房間,邀請她入座。
棲月同他禮貌性的客套幾句後就直入正題。
“既然答應將藥方給你自然沒有食言之理,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疑問,還請陳大夫可以為我解疑。”
陳大夫沒料到她有此問,稍一怔愣而後道:“姑娘但說無妨,小老兒自當知無不言。”
“那人隱穀之人想從您這得到的究竟是什麼?又或者說您有什麼身份不曾現於人前?”
陳大夫臉頰微微抽搐一下,強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姑娘此言何意,我哪裡有什麼身份,小老兒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者罷了。
那隱穀之人實在可惡,威脅完還要覬覦小老兒的配方實在可惡。”
抬眼就撞進棲月淺笑的眼瞳,她姿態慵懶閒適,坐在那就叫人不敢直視她的雙眼,那雙瞳仁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陳大夫心裡惴惴不安,明明他的過往已經掩飾的很好,難道還是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發現了什麼。
可他在京城裡待了多年,時常與慕王府的人接觸,他們都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姑娘不會隻見了幾次麵就將他多年偽裝識破了。
可過往的那段經曆也不是他自願的。
他一生癡迷醫術,要不是被人以醫術相誘,也不會就此被人利用,更不會家破人亡,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