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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形各色的人都在等候入城。
挽竹混跡其中,隨著人海入了城。
去往仁心藥鋪的路上,他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去藥鋪找主子還是直接去慕府。
猶豫良久,他還是決定先回藥鋪。依照他對主子的了解,就算她昨夜去了慕府,隻要主子看見他發的響箭,今日一定會去藥鋪的。
有了主意,他馬上加快腳步直奔仁心藥鋪而去。
仁心藥鋪門扇半開,大夫和夥計都陸陸續續的來到藥鋪,眾人各司其職,都在為新一天的看診做準備。
挽竹駕輕就熟的從後院牆邊翻進去,與正在院裡活動筋骨的棲月撞了個正著。
挽竹走到棲月身邊,先是確認後院隻有他二人,而後躬身一禮,低聲道:“主子,屬下已經將雲叔送的東西安置妥當。”
棲月揮手示意他免禮,“先進屋。”
說完,棲月轉身,慢慢走進自己房間,挽竹始終跟在她身側。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挽竹隨手關上門。
棲月在床沿坐下,眼神示意房內唯一的凳子。
挽竹搬了凳子,坐到床邊,壓低聲音說:“昨日屬下回到藥鋪後,接到了關河的傳信,雲叔派他護送火……那東西入京,他對京城不甚熟悉,故而給屬下傳信讓屬下前去接應。”
“那東西乾係重大,屬下怕出意外,就帶上林信又召集了二十餘人一同秘密前往。”
“目前,他們正安頓在城外。屬下命林信他們留下一同看護,等待主子示下。”
棲月沉思了一下,“先將東西藏好,隱穀的事還需要朝廷配合。”
“對了,我的身份不可讓太多人知曉,我與藥鋪裡麵的人說,你是我師兄,還坦言了我行醫時的身份。你記好,彆露餡。”
“回頭記得知會林信一聲。”
棲月說的身份是指她皇室公主的身份,以及她就是仁心藥鋪真正的主子。
人多口雜,有些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則避。
挽竹熟練的轉換語氣,“我記下了。”
想起棲月方才一瘸一拐的樣子,挽竹關心問:“你腳上的傷恢複的如何了?”
棲月動了動右腳,經過一夜修整,疼痛感已經散了大半,她垂眼盯著自己的腳踝,“昨夜林立給我處理過了,我這體質四五天就差不多了。”
“那我去給你煎藥?”
棲月擺手,“你去幫我給慕少辭遞個消息。”
“金華街後邊的小巷,巷尾茶館處有幾個乞兒,他們的父親曾經也是京官,因受百寧郡之事波及而被罷免。後走上經商之路,成了糧商大戶,不久前家中長輩接二連三出事,我懷疑此事並不簡單,背後之人或許與舊案有牽扯。
你讓他有空派人留意一二,那家人姓‘許’。”
“他現在應該還在宮中,你半個時辰後去慕府一趟。”
“是。”挽竹應下。
“順便問他隱穀那邊他有何打算?倘若他詢問我的去處,隻需告訴他,我在一戶安全人家做客即可。”
挽竹雖有不解仍舊順從的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