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給溫岑診了脈。
麵對三人期待的眼神,她沉默的搖了搖頭,“沒有發現中藥的痕跡。”
驀地,棲月鼻尖微動,聞到了一股極為淺淡的藥味。
她目光下移,落在溫岑腰間的荷包上,深色的荷包塞得鼓脹,瞧那形狀裡頭裝的不是銀錢。
“溫侍衛,你這荷包裡麵裝的是藥材嗎?”
溫岑還沒回答,溫嶽就迫不及待回:“沒錯,荷包裡是上次姑娘教我們製作的驅蟲藥粉,那時我給兄長拿了一個,讓兄長一直帶著。”
棲月斂眸細想,心裡計算她教溫岑他們製藥的時間以及溫岑去往鬼巷的時間。
她問:“溫侍衛那日可曾佩戴藥包?”
溫岑眼睛一亮,“姑娘當真神機妙算,屬下那日的確帶了藥包。”
“與你同行的人可有佩戴藥包。”
溫岑回憶片刻,斬釘截鐵道:“有。”
“不過,他們的藥包是那兩日才拿到的。”
這就對了,棲月心想。
溫岑的藥包是第一批製成的,他佩戴時間長,無形之間藥效已經完全對他的身體發揮了微妙的保護作用。而那些後麵才得到藥包的人,藥效對他們身體的保護作用稍弱。
或許,這就是溫岑不受影響的原因。
棲月想,離京之前,她要先去那所謂的鬼巷瞧一瞧,安排好了一切,她才能安心離京。
打定主意後,她起身,把書遞還給慕少辭,“我想去那邊看看,查案還是要講究實據,不能隻憑臆測辦事。”
慕少辭疑惑:“現在去嗎?”
等夜深了再去不行嗎?
棲月坦率的攤手:“我現在恰好無事,反正閒著也是無趣,正好去瞧一瞧。”
等夜深,她沒準就要離京了。
見她意已決,慕少辭心裡雖覺怪異,但知自己無法改變她的決定,乾脆放下卷宗。
“我與你一道去。”他堅定的說。
棲月掃視一圈他手邊成堆的卷宗,即使沒有明說,可慕少辭還是讀懂了她的意思。
“這些卷宗不著急處理,等回來再弄也不遲。
何況,我既身為朝廷命官,又為刑部侍郎維護京師穩定是我的職責,我自然是義不容辭。”
棲月對溫岑和溫嶽說:“你們先出去。”
溫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嶽抓住胳膊大力拽走了。
溫岑:……
他看著溫嶽十分貼心的帶上了房門,然後自覺的拉著他走遠。
忍不住默默提醒:“溫嶽,公子還沒讓我們退下。”
雖然公子一定不會拒絕雲姑娘的要求,但溫岑動作也太不給公子麵子了,好歹等公子開口了再動作。
溫嶽輕咳兩聲,“沒事,公子不會在意的。”
……
屋內,慕少辭看著那快速合上的房門一時沉默。
棲月眼珠滴溜溜一轉,忍俊不禁:“不是我不答應與你同往,實在是阿辭這張臉太過耀眼,京中認識你的人不在少數。與你一道出行,太過惹眼了。”
她話鋒一轉,“阿辭一心為朝廷效力,我當然不會阻止你去承擔你的責任了。”
“所以……”
她自袖中取出一個盒子,獻寶一般遞到他眼前,“看……”
巴掌大小的盒子打開,裡麵疊放著一塊膚色的東西。
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