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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嶽急步跑出門。
棲月閒適的靠在椅背上,語調慵懶,“他又怎麼惹著你了?”
慕少辭放下卷宗,不鹹不淡道:“他儘說些不中聽的話,戳我心窩子。”
說什麼雲姑娘帶了個大夫去院子裡,孤男寡女的讓他跟去瞧瞧,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煩。外頭那些人哪裡能比他好?
他不想去理會,偏溫嶽比他還著急,喋喋不休的在一旁煩人。
棲月毫不客氣的笑出聲。
慕少辭無奈:“這有什麼好笑的?”
“阿辭身邊有此妙人,想來平日裡都不會無趣了。”
“你今日第二次誇他了。”他很是吃味,嗓音低低的,帶著些委屈。
“怎麼?阿辭吃醋了?”
“沒有。”慕少辭撇過頭,喉結明顯的滾動了兩下。
棲月眼底盛滿笑意,看破不說破。
溫岑與溫嶽一起進了書房。
溫岑先向慕少辭行禮:“公子。”而後他又轉向棲月:“姑娘。”
棲月淺笑頷首。
溫岑麵向慕少辭,單膝下跪,俯首請罪:“屬下無能,沒有探得有用的消息,還請公子責罰。”
慕少辭淡聲:“起來,先說說看你們是如何探查的,又為何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是。”溫岑站起身,“屬下領命後就派人去探查。回來的兄弟們說,那屋子很是邪門,他們一靠近便覺頭暈眼花,意識模糊。
擔心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他們不敢再往前走,匆忙回來稟報。”
“屬下得知後,親自帶人去了一趟。青天白日的,屬下剛靠近那屋子便覺得陰風陣陣直往衣襟裡灌。
與屬下一道的兄弟身體都出現不適。有的覺得腦袋發疼;有的搖搖晃晃,站立不穩;還有一個差點發了狂,我們合力才將他堪堪壓製,等他清醒後卻完全忘記了自己方才的行為。”
溫岑話音一頓,繼續道:“唯獨屬下,不知因何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過,屬下擔心出現其他怪異之事,就將兄弟們帶了回來。
入夜之後,屬下又獨自去了一趟……”
慕少辭眉頭緊蹙,喝問:“胡鬨,你孤身前去,要是有人設下了埋伏,豈不是連幫襯之人也無?”
溫岑心裡熨帖,但見慕少辭動了怒忙躬身請罪,“是屬下思慮不周,望主子責罰。”
“然後呢?”慕少辭問。
“屋裡落滿了灰塵,蛛網遍布,屬下沒有發現近期有人活動的蹤跡。
後來,屬下命人去打探巷子裡的往事,所得僅限於外界傳言。
暗處盯梢的兄弟也從來沒有發現有人出現在那條巷子,就連附近巷子的人亦因為‘鬼巷’的名頭陸續搬離。”
棲月突然開口:“溫侍衛,你過來我給你診個脈。”
三人的視線齊齊轉向棲月。
慕少辭問:“可是想到了什麼?”
棲月坐直身子,意有所指:“既然此事多半是人為,必定不會毫無蹤跡。
依溫侍衛方才所言,他們一靠近那條巷子便會暈眩無力,極有可能是背後之人搞鬼。”
她沉思一刹,暗示道:“至於背後之人,阿辭不覺得熟悉嗎?”
慕少辭神情嚴肅,順著棲月的提示有了想法:“你的意思是……隱穀的人在背後作為?”
溫嶽驚呼:“他們不是被全部剿滅了,怎麼還有人在京中搗亂?”
棲月緩聲解釋:“荒山上的隱穀人的確被剿滅了,但你們彆忘了還有那些魅影依舊潛伏在朝廷各官員後院。”
“溫侍衛所言頗似隱穀中的一類陣法,其運行之法與荒山上的幻陣有異曲同工之效,皆是在陣中放置藥粉。陣法可以事先布下,後續能自行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