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棲月基本可以斷定屋內的人就是真正的慕王妃。
她斂起聲息躍上房頂,掀開一片瓦,屋內朦朧的亮光霎時映亮她的雙眸,她取出杜若曾經給她打的絡子,丟進屋內。
杜若察覺有東西從上方掉下,落在她腳邊。
下意識抬頭望向屋簷,可棲月已經把瓦片放了回去。
杜若沒有發現不同,偏頭尋找地上的物件。
借著微弱的燭光,她看見了腳邊的絡子。杜若伸手撿起絡子,看清楚絡子的樣式,她腦中猶如一道驚雷炸開。
這絡子上的結分明是她的手法,用的彩繩是紅繩金絲,她隻給一個人做過這樣的絡子,可那人……
她猛地攥緊手裡的絡子四下尋找,低聲問:“是你嗎?阿歡?”
她記得剛才眼角掃過,這東西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可……
她焦急的視線一塊塊掃過屋頂的瓦片始終沒有發現哪一塊有燕錦歡的影子。
她又不敢高聲詢問,怕驚動了外間的人。
杜若心急如焚之時,好像聽見了窗邊有點動靜。
她急步走到窗邊,一把打開緊閉的窗戶。
窗外空無一人。
她不死心,偏頭往邊上看,仍舊沒有找到想見的人。
“吱……”窗台下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動靜。
杜若垂眼,這才驚喜的發現縮在窗台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
麵上一喜,她忙讓開了身子,“快進來。”
棲月站起身,撐著窗台利落的翻進屋內,剛摘下麵巾,她就被杜若輕柔的捏住臉,左右看了看。
今夜準備來見杜若,棲月出發前就把易容卸了乾淨,她現在的臉是她真實的模樣。
杜若雙手捧住她的臉,滿臉憐愛的揉了幾下,又歡喜的抱住她。
“太好了,阿歡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棲月乖乖的把腦袋靠在她肩頭,任由她在自己臉上一番動作。
心中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若姨還是喜歡捏她臉。
等杜若依依不舍的鬆開手,棲月才尋到機會低聲問:“若姨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杜若點了點棲月的鼻子,“你這丫頭明知故問。”
她晃了晃手上的絡子,“這樣式的我隻給你打過,你都把它丟過來了我哪裡會認不出來。”
“還有……誰家姑娘有我家阿歡這樣古靈精怪的性子?”
她拉著棲月往床邊坐,一直關切的拉住她的手,柔聲問:“快來跟姨說一說你這幾年怎麼樣?過的好不好?”
棲月有點招架不住她的熱情,麵對杜若關心的眼神,她不知如何回答,乾脆狠了下心,一股腦把心底疑惑都問了出來:“若姨,我看這府中很是奇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杜若臉上笑意消散些許,勉強彎唇:“能有什麼事……”
“若姨,您不用瞞我了,我是特意為了你……來的。”
她都如此說,杜若便沒有矯情,如實相告:“我感覺王爺好像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