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若肯定道。
“從一個月前那次受傷蘇醒後,卓誠就像換了一個人。平日他看人總是給人一種溫和包容之感。
那次受傷他昏迷了五六日,醒來消瘦了許多,看人時總似帶著一股戾氣,讓人膽寒。”
她喃喃自語:“或許是我多心了。”
棲月卻認真思索她的話,“若姨能否給我講一講王爺受傷的來龍去脈。”
杜若沒有拒絕。
她從一個多月前的事開始詳細的講起。
棲月認真的聽著,從她口中清楚的知道了事情原委。
原來,慕王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上便服到青霜城中巡視民生,那一天他一如往常的帶上一隊親衛出門。
走到城邊竟然發現有匪寇正在劫掠城外僻靜之地的百姓,眼看無辜百姓就要喪命於劍下,來不及思考,慕王爺便命親衛動手。
慕王府侍衛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大半匪寇很快就被斬於劍下,有幾個趁亂跑進山林之中。
那一天,慕王爺得知,半月來居於偏僻之地的百姓一直受到匪寇欺壓,甚至不少人已經喪命。
第二日,王爺派人去摸清山林中的情況。
林中難行,道路更是四通八達。
無奈,王爺隻能命令軍隊暗中蟄伏在山腳守株待兔。
許是山中糧食告罄,沒兩日又有幾人下山被等候多時的親衛抓了個正著。
王爺讓他們帶路去林中剿匪。
本是一切順利,哪料有個匪寇藏在暗處放了冷箭,王爺雖然躲避及時還是擦傷了手臂。
那支箭上被塗抹了毒.藥,親衛急匆匆把王爺送回來,大夫忙了一夜才勉強解了毒,保住王爺一條命。
可因體內尚有餘毒未清,王爺昏迷了五六日才醒,之後杜若便感覺慕卓誠像變了一個人。
看人的眼神變得冷冰冰的,待人亦不似以往寬厚,反而暴躁易怒,近身之人稍有不慎便要受到責罰。
棲月突然問:“那匪寇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慕王爺不至於如此粗心,封地周圍出現匪寇大半月了還沒察覺。
何況,青霜城地處月國邊疆,這匪寇究竟是何國之人,又是否彆有居心實在難料。
“若姨,您不擔心嗎?”棲月問。
杜若捏了捏棲月的手,極力忽視心口刀割一般的疼痛,灑脫道:“沒什麼,你彆擔心。”
“能看到你還活著,我心裡高興得很,彆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阿歡。”
棲月垂下腦袋,始終感覺這件事有古怪,可一時想不出具體是哪裡有了問題。
她想到白日前來劫殺的幾個人,他們的功夫……
棲月取出寒梅簪遞給杜若,“若姨,我總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對勁。這支簪子算是一把利器,你可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這種寒梅簪她可是讓人打了好幾支,即使送了一支給洪春花,她手頭還留有幾支,正好今日隨身帶著一支。
將它留給杜若,就算她一直用不到,亦無妨。
畢竟,棲月一直堅信唯有自己手中握有利器才能安心,哪怕大多時候它派不上用場。
她給杜若演示一下簪子的用法,不等杜若拒絕,棲月就幫她戴上。
杜若明白棲月的一腔好意,由著